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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天空,冰冷的雨依旧疯狂地坠落,细密的雨水在玻璃上连成片模糊的水幕。空气里熏染的香气像是落满淅沥雨水般,含着湿润而浓郁的水汽。
那双漆黑的眼睛就这么极尽温柔地注视着他,清澈温润的眼底风声萦纡,万籁俱静,只有大片大片缱绻流淌的温柔海水,温澜流淌着将他包裹。
“好好睡觉吧。”他笑得温柔。
他因为那抹久违的温润笑意,全身像是被电流击穿,心尖暖得发颤。本想强撑着起身对他寒暄些久别重逢的话,可大脑却突然蔓延开阵昏沉的睡意,没等他开口就靠在那人怀里沉沉睡了过去。
沈念还没完全擦干头发就发现那人躺在自己怀里睡着了。
放轻动作把已经睡着的人扶到床上躺好,他坐在床边轻轻拨开那人额前的碎发。
不该是这样的。
他的指尖轻轻滑过那人微微泛红的眼尾。
他从来没想过物是人非这个词会以这种方式应验在他身上。
年未见,他以为他们久别重逢,这个人还是那个鲜活在他记忆里阳光般热烈张扬的少年,那个总是悄悄注视着他被他发现后又会不自觉害羞到说不出话的笨蛋。
说实话,他不是个喜欢念旧的人,对过往的羁绊和已经离去的人也不会有多大的眷恋不舍。
可如今重新回望,那些记忆却鲜明得像是发生在昨日,这双眼睛似乎不久前还明亮得像是蕴着整个盛夏的炙白,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眼里空洞得只剩下片失焦的漆黑。
沈念有些出神,身旁的人握着他的手睡得很沉,他扭过头看见窗帘缝隙发亮的雨和玻璃,没有关紧的玻璃窗在狂风怒撼下发出沉闷的撞击声。
他起身走到窗边把窗关紧,大概是被雨淋湿的缘故,湿热的风吹在身上有些微微发冷。
他把衣服脱下来放在烘干机上,想要换件干衣服的时候却想起来行李箱还放在小区门口的安保处。
进小区的时候保安拦着他说没有户主的许可不允许他进去,他联系不上傅予城于是就把行李箱和身份证压在安保处,这才勉强让保安同意他进来。
借他件衣服穿,应该没有关系吧……他回头看了睡在床上的人眼。
虽然随便动别人的私人物品不太好,但是现在他光着身子也没法出门去拿行李箱。等到衣服烘干了就脱下来洗干净还给他,应该没有问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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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再次清醒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