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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回到孟宅,听说了阿彩的事,登时心一阵撕裂的巨痛,眼泪就那样一个劲鼓了出来。
忍着悲痛,强压心头义愤仇恨、复仇怒火,颜乌一头扎进被窝里,哭无声的啕嚎痛哭,发誓只要他活着有一口气在,一定要亲切替阿彩报仇雪恨,活生生剪断孟豹那根传宗接代的东西喂狗。
第二天去那座荒山放牛,寻找阿彩尸体,寻找了好久,最后才在一处洼地找到,但是尸体已经烧的面目全非、惨不忍睹,没有动尸体,小颜乌先去割草,编了一套衣裳。
给阿彩尸体穿上草衣后,小颜乌用柴刀挖了坑,把阿彩埋了,让阿彩入土为安。
是一个有情有义的男子汉大丈夫,颜乌还千辛万苦地去找了一块扁形、一面很平的石头做墓碑,用柴刀尾在石头上琢下几个大字:烈女阿彩之墓,落款——颜乌。
埋葬了阿彩,颜乌心里只有替阿彩复仇。
阿彩的死,孟豹和他母亲庞氏成了方圆十里人们咒骂的风口浪尖,咒骂他就是劣根的种,有什么样母亲就有什么样儿子,他母亲偷野汉子,丑事暴露无脸活在世上,最后投井自杀;阿彩被他孟豹强暴,宁死也不能忍受侮辱,最后烧火自焚,贞操天地可鉴、日月可表的一个烈性姑娘。
也许是对一个无辜死者的一种悲切哀思与怜悯吧,颜乌安葬好阿彩不久,天下起了雨。
大雨一阵大一阵,无情地淋着孟宅火灾后留下的一片废墟,显得如此败落、凄凉。
目睹着废墟,孟富仇恨阿彩的心太毒,女人生来就是给男人糟蹋,他儿子糟蹋她,那是她的福气,她何必心如此之毒,把他这一幢房子烧毁。
要在这废墟上尽快把房子重新盖起来,不顾长工的死活,孟富仍然逼他们冒雨在山上砍树。
被雨淋的,好几个长工感冒发烧,孟富拿他们当牲口扔在一边不闻不问。看在眼里,颜乌心头燃烧一团火,悲哀自己势力单薄,否则,他要把孟富、孟豹父子捆绑在树上,让大雨淋上十天十夜。
再怎么说,也是一条人命。颜乌看不下去了,跑到郎中家抓了感冒药,亲自去熬药。
药熬到中途,被孟豹晓得,他孟豹土匪一个闯进厨房,凶神恶煞吆喝:“你这个狗崽子,你胆大包天了你,你敢擅自跑进厨房偷偷煮东西,你是不是要造反啊你?”
本来胸膛堵着一团火,看到孟豹不问青红皂白即吆喝他,颜乌胸膛的火涌上来,手执火钳,忽地蹦起来:“他们几个被雨淋,感冒发烧,俺熬点给他们喝,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