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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它什么也不说。
解红沙最不会与这种性格的人或虫族相处了。以前,她是公主,她可以不接触不擅长的事物,可是,现在她是流落在虫族星球的被误认为虫母的人类,失去身边几只虫族的保护,她不知道自己会沦落到什么样的深渊里,在这个虫母必将成为最堕落的神的种族里。
有时候,她得试着讨好这几只虫族,让他们保护着她,不被那些陌生、残忍、高大的虫族一口吞了。
那些陌生虫族真的真的,非常可怕,虫族群的生存与繁衍法则,也真的真的,非常可怕。
所以,在天牛带着大家逃出虫群的围追后,它获得了与阿姆共眠一周的权利。本来以为天牛会毕恭毕敬地站在地洞的角落一处等待天亮,可是它掀开了层层的皮毛,露出里面的解红沙,它将冷硬的脑袋覆在解红沙柔软温暖的肚腹上,沉沉睡去。
在过热的皮毛里苏醒过来,解红沙第一眼就看见了放在土洞里的一杯花蜜水,伸出手臂拿过来,埋首轻抿,温温的,是正适合入口的温度。
天牛很细心。
薄翅螳螂健壮的下肢从台阶处一点点显现,它在脖颈处围了一条红色围巾,红色衬得青翠的皮壳有一种清爽的感觉。
它走到床边,把托盘里的肉类与蔬菜一一摆放在床头桌上,它蹲下来的时候,解红沙清晰看见它后背处的一个巨大撕裂口,粉色的肉从伤疤里爬出来,缝合的针脚歪歪扭扭。
是熊蜂缝补起来的,把内脏往外流淌的螳螂背部缝补得密不透风。
薄翅螳螂那天顶着巨大伤口推开家门的时候,解红沙害怕极了。它整只虫颜色都退却了,好像从深深的绿变成了浅白的绿,好像最后那一点绿消失时,薄翅螳螂就会消失掉。
它的爪尖里兜着从后背漏出来的内脏,整只虫浑身都是粘稠温润的绿液,如果不是天寒地冻,它可能在回来的半路上就死了。
而解红沙永远都不会知道这只惯会坏嘴巴的薄翅螳螂去哪里了。
当薄翅螳螂把另一只手摊开露出几枚金币时,解红沙气哭得打落金币,“阿郎,有钱就去看医师啊!带回来做什么!”
金币被震飞到半空,发出嗡嗡的声音,又清脆碰撞在一起,圆溜溜地在地面上翻滚。
薄翅螳螂扯着一抹坏笑,“给阿姆的存钱罐里再增几枚。”
它到底知不知道它现在这幅惨样子,笑起来一点都不帅!解红沙让天牛去找医师,自己则躲进幽深处,混杂在各类花香里,遮掩自身散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