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笼上心头,她问:“我睡了多久?”
秦川掰着手指头数了半晌:“有三四天吧。”
眼睛一闭就过了三四天!真完蛋!不出意外的话北狄使团朝拜的消息应该早就递到朝中了,她却在睡梦中毫不知情!
她急忙跳下床,用力抓住少年的胳膊:“告诉我,找我的那些人现在在哪?”
秦川被她的反应吓了一大跳,甚至有些紧张,他感受到了一丝来自大将军的气势。他好不容易才张了张口道:“你……你先别急,伤成这个样子根本出不了门的。对了,正好药也晾得差不多了,你要不要先放开我,我把药端来你先喝了?”他终于才抽出手去端桌上的白瓷碗:“这才对嘛!先把药喝了我慢慢跟你讲。”
“谢谢。”云昭端起那碗黑褐色的药汤一饮而尽,绵长的苦涩在口中蔓延开来,可她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而是紧紧盯住秦川:“小兄弟请讲。”
秦川惊讶地接过那只白玉瓷碗,喝这么苦的玩意她好歹眨一下眼啊!试药的时候他也尝过一小口,立时苦得他疯狂找糖找水。他赶忙往碗中又添了些温水递给云昭,却被人用手挡了回来。
那么苦的药怎么行呢?秦川执意要她喝些温水冲淡嘴里的苦味,他道:“你喝了我才说,不喝我就不说。哎,这才对嘛,这药苦得人很难受的。找你的人街头巷尾都是,有些人穿着官兵的衣服,有些人就是正常打扮,不过今天似乎少了很多了。我实在拿不准他们是好人还是坏人,又不敢去问,只好等到你醒了。”
云昭搁下瓷碗,拱手谢礼:“云某谢过小兄弟的好意,官兵找我大致是朝中确有要事,我得赶紧回去了。小兄弟请保重,等事情结束我自当再来拜谢。”说罢她往那扇破旧不堪的木门走去。
“刀剑无眼,你就不怕那人还想取你性命?”秦川有些盼着她害怕,虽然他心里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长箭贯穿了身体,她难道真的不疼吗?
云昭终于回头看向他,她的声音温和却有力量:“为了至亲之人,死有何惧?云某只怕那人不敢再来。”
“珍重。”秦川只来得及还这一句珍重,那扇小破门慢悠悠地合上,发出嘎吱的声音。
昏暗的房间,混沌的想法……过了好久,屋里的药香才让他缓过神来,他赶忙提着药包追出门去,云姑娘的身影却早已不见。
要珍重啊,要早日康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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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旸面对着昏暗的牢房,小小的一方窗子投射进微弱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