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澜。
说实话,除了血缘的连接之外,他并不认识他的这个儿子。可那些曾经生活过的杜家人,曾与他朝夕相伴的家人,给予他所有的亲人,都惨死在自己与这个残忍的女人之间的“爱”里。
她用这个字绑架了自己一辈子,佛经没办法让他安心,青灯也没办法让他静心,他念着那些因果,也恨着那些因果。
萧姒韫可以让他释怀,萧姒韫也可以让他痛苦地挣扎在执念里。
面对她,他有无言的回应。
杜子临没有再说一句话,他只是看着面前这个女人,爱和恨都在此刻的眼神里了。
他当然可以死得干脆,但是她也别想好好活着。
杜子临放下手里的佛珠,也解下身上披着袈裟,他胸前染上的鲜血已经凉了干了,看上去并不像一位苦守青灯古佛的僧人,倒像是身上沾满血仇的俗世之人。
他从未真正地走进过佛堂里,但他曾真切地走进过萧姒韫的心里。可是他好后悔,后悔自己要付出这样惨痛的代价,他……
他看着萧姒韫的眼睛,杀意和爱意里面都有。他淡淡地瞥了一眼她手里的金簪,心海里泛滥起了一阵苦楚。这还是自己许多年前送她的那支,这么多年了,这恨和爱都已经发酵了这么些年了,他们也该做个了结了吧……
杜子临感受着喉咙涌上来的血腥味儿,他也顾不上许多了。玄安法师从始至终就没在这个世上活着过,那只是一个空空的躯壳,里面住着失了心发疯了的杜子临。
他大概是真失心疯了,他不顾李宣的震惊目光,也不管萧姒韫的惊异。他走到她的面前,离得很近很近,他缓缓地伸出手去,已经有些皱纹的手,在枯灯之下用佛法遮掩自己心意的手。
那只手轻轻握住了萧姒韫的手,她想挣脱开他,她想说不行、不该、不能,她不可以让李宣知道。可她面前的爱人就要死了,她舍不得推开……
杜子临握住萧姒韫的右手,紧握金簪的右手,用自己送给她的那支金簪,狠狠地扎进自己的心脏里。
温热的粘稠的血,从那处洇出来,她瞪大双眼,恐慌和震惊让她说不出一句话。她怔在原处,眼睁睁看着杜子临将簪子拔出来,又死命牵住自己的手,再一次狠狠地刺进去。那支并不算尖利的簪子刺进他血肉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回响着。
这次她松开了手,手上还沾着他的血,她来不及敛去脸上的神情,也说不出一句话。
李宣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他只来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