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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瞬间感到空气稀薄，面目变得狰狞起来，双手在空中乱挥，发出“嗬嗬”的声音。
“现在愿意说实话了吗？”
离音歌神色漠然，声音也冷冰冰的。
他拼命点头，害怕下一刻自己直接被弄死。
见此，离音歌才松了力道。
他大口大口呼吸着新鲜的空气，表皮下暴起的青筋才退了下去，面色也渐渐缓和下来。
脸上带着劫后余生的恐惧，他抬头看向离音歌，眼中闪过一丝怨恨，随后被快速隐藏起来。
他抬手拿起墨笔，写道：此人我并不认识，每次见他都看不见容貌，更不知他的身份，只是他在折磨我时，都会说一些让我陪葬、一辈子都别想逃出去之类的话。我猜测或许是我的仇家，可我仇家不少，并不能确定是哪一个。
离音歌若有所思，她并不相信对方的说辞，此前他们都猜测黑衣人很可能是妖族，可这个年过半百的男人却说自己并不知道黑衣人的身份，瞧他身上的伤，一看就是和黑衣人待了有一段时间了，怎么可能一点都看不出来？
她跟辞镜对视一眼，抬颚示意他用瞳术控制对方的意念。
虽然辞镜妖力不高，但以他的精神力去催眠一个凡人还是绰绰有余。
“看着我的眼睛。”
辞镜紧盯着男人说道。
随后，辞镜的瞳孔变成猫瞳似的圆瞳，闪着金色的光。
男人对上他的眼睛之后，便被里面的深邃的漩涡吸引，神色开始恍惚起来，思绪变得迷迷糊糊，脑海一片空白。
“你叫什么？是什么身份？黑衣人为何抓你？”
“我叫吕奕，是兵部侍郎。他抓我是因为三十年前的事情。三十年前，我本和家人平淡生活，却被突如其来的谋逆之罪满门斩首，我幸得逃脱，几年之后回来查明真相，向他们复仇，没想到自以为大仇得报，却是一直被人利用，杀错了人！后来黑衣人突然出现，把我绑了，一关就是三十年，日日折磨我，还说让我待在那里赎罪。“
“我这一生，唯一造的孽就是杀错了人，我想或许那个黑衣人就是和当年的事情有关之人，可当年知情者都被我灭口，他为何还活着？”
问完之后，辞镜解除了控制，男人回过神来，惊恐的发现自己透露了太多。
离音歌依旧冷冷询问，对于这种人她没有丝毫同情：“你真的分辨不出黑衣人是男是女吗？”
“一个人的手掌骨骼，身体比例都可以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