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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严婕妤发怒, 宫女忙放下东西跪地请罪,“奴婢不敢。奴婢的意思是小主不必担心这些斑,待您生下小皇子自会消退。”
“出去!”严婕妤一句听不进去,打发了她自己对镜敷粉。好容易遮得看不出了,去叫人的宫女一脸不悦回来,“小主, 昭容华那边不放人。”
严婕妤心头正燥着,哪听得这些, 又发了通脾气, 匆匆收拾好亲自去了趟。
小顺子记着辛虞的吩咐,任由对方将人带走,全程分外恭敬, 严婕妤几度找茬, 也没寻到合适的理由罚他只得气哼哼离去。
严婕妤心中憋着不快, 因而到梧桐别院请安时当着容淑仪的面儿提起了荷叶茶之事, “妹妹真是心灵手巧,不仅会做香露, 还懂制茶。听闻你这几日新得了上好的荷叶茶, 陛下和两位公主那里都送了不少,怎么独独忘了容淑仪?可见还是一宫住着常来常往来得亲近, 这几月离得远了, 关系难免也远了。”
这次来行宫, 嫔以下就只带了音小仪与叶宝林。李婕妤没了汪才人在身边帮衬, 一直不怎么得宠, 因此看近十日已侍寝两次的辛虞也不大顺眼。
她本想像往常一样讽刺辛虞两句,见严婕妤抢在前面开了口,便不言语,端了茶在手中,饶有兴味在一旁看戏。
这些日子针锋相对下来,严婕妤说出什么样来的话辛虞都不奇怪。听对方提起香露,语中又颇多挑拨之意,她淡淡然颔首,“多谢姐姐提醒,回去我便送些荷叶茶去淑仪娘娘那里。对了,姐姐若不嫌弃,也可以尝尝妹妹的茶,毕竟咱们现在是邻居。不过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妹妹可得先请太医看过才行,免得姐姐有了什么不妥,又问罪到妹妹头上。”
辛虞向来不擅言辞,能说出这样一番话来不少人都觉得惊奇。严婕妤听后更是连面上的假笑都维持不住,“几日不见,昭妹妹口齿愈发伶俐了,倒叫我刮目相看。”
辛虞毫不犹豫对回去,“兔子急了还咬人,妹妹经历过那样的陷害,总得有点长进不是?”
她自己送来的东西有问题,又不是自己诬陷她,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严婕妤只觉辛虞那张清冷的仙女脸刺目又令人憎恶,“那就祝妹妹火眼金睛,下次将人给看准了,免得又失了龙嗣,愧对陛下与皇室列祖列宗。”
辛虞终于体会到了汪才人被田嫔拿早夭的孩子说事时那种心情,像被块火炭堵住了胸口,灼热又窒闷。她深吸口气,目光凉凉望向对方高高隆起的腹部,到底没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