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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浮停下马,乔叔的马跟上来,落后他半步。
韦浮眼中浮着不明的山水之光,道:“乔叔,长安这一行,十分危险,我不得以将你卷进来,你要做足准备。”
乔叔回头,看眼身后大部队中上华天那一方的黑黝黝人马。他找不到他的老友朱有惊,但他知道朱有惊和那些人在一起。他们是太子羡的旧部,他们注定分开。
从天历二十一年至今,老乔夜夜噩梦。他等到了破梦的时候,虽不知是福是祸,却并无选择。
乔叔苍老的面上皱纹纵横,半晌说:“……你娘曾经说,林承每日都会写日记,他自觉得自己没任何不可告人的秘密,什么都会写在日记中。若是我们能拿到他的日记,翻到天历二十一年,也许就能证明他去过甘州,证明他对你娘产生了杀机。”
韦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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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凉如水,徐清圆陷入睡梦,晏倾听到外面笃笃三声轻敲。
晏倾将被褥为徐清圆盖好,缓慢下床,披好外袍开门出去。
他站在屋廊下,与背着刀的风若面对面。
风若看眼黑漆漆的屋子,说:“……朝廷的旨意终于到了,如你所料,陛下隐瞒下了你是太子羡的事。但虽然陛下不说什么,甘州一行这么多卫士都知道你是谁,恐怕长安那边已经议论纷纷了。陛下的旨意是一切照旧,你不动,他不动。”
晏倾颔首。
这是他早已预料过的。
他肯随徐清圆出逃,肯陪着徐清圆游山玩水,正是因为他在等大魏朝廷的反应。他虽然凭理智判断皇帝不会对太子羡出手,但他并无把握……只有明确看到旨意,他才能放心地交出徐清圆。
风若:“所以,专为徐清圆所设的女科仍没取消。郎君你,也到了该离开的时候了。”
晏倾侧过身,目光游离地看向身后的屋子。
他好像魂不守舍,很久不说话,清寂,孤零。
风若挠头,他也有些不舍得徐清圆:“……局势到了现在,你该离开了,我们没有回头路走。这是你以前说的,你不要犯傻。是你说的,你有你要做的事,她有她要做的事。你们做好各自的事,才有更多的可能。”
风若:“韦郎君的人马离你只有不到三里路了……他在等着徐清圆了。”
晏倾对风若笑一笑。
风若呆住,不自在地目光闪烁。
晏倾:“我没有说要放弃,没有说不走。风若,你再帮我做一次安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