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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潮大惊,“蓝色杜鹃花?”
顾不言边走边吩咐:“这金毋意性情刁钻,且不惧死,暂不必对他们用刑,免得到时愈发撬不开嘴。”
江潮点头应“是”。
诏狱,即锦衣卫狱。
狱中刑罚五花八门酷烈如山,包括拶指、夹棍、剥皮、断舌、刺心等等,令人魂飞汤火死生不能。
金毋意刚踏进那牢狱大门,便听到了此起彼伏的哀嚎声。
各处污泥浊水潮湿不堪,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
梦时小声安慰:“小姐别怕。”
她低声回:“我不怕。”
一步步行至绝境,早已是怕无可怕了。
锦衣卫将二人押送至一处囚室,随后关门离去。
差役一走,梦时立马解了自己身上的绳索,再去给金毋意解。
她身上的绳索明显多缠了几道,许是那姓顾的担心她“去衣露·体裸形示人”吧。
囚室内太过潮湿,少年找了些干草编成草席,便于二人坐下歇息。
嚎声仍是不绝于耳,听得人头皮发麻。
明明是活人的声音,却更像是厉鬼在叫喊。
少年面露愧色:“是我辜负了姨娘,我明明答应姨娘要护好小姐的,如今却让小姐进了诏狱。”
“这一切又与你何干。”
金毋意看向少年:“梦时,你放轻松点,要笑,笑起来才好看。”
此情此景,他如何笑得出来。
但小姐想看他笑,他仍是勉力笑了笑。
笑时眼眸弯出月芽的形状,嘴角还露出两颗俏皮的虎牙,好似将这世间所有光亮都聚在了脸上。
“这就对了。”金毋意舒了口气,也回以一笑:“放心吧,哪怕进了诏狱,咱们也并非全无生机。”
“小姐可是想到了什么法子?”
金毋意转了个身,答非所问:“你先帮我将头发挽起来吧。”
自被那顾不言抢走簪子,她便一直披头散发。
梦时半跪于她身后给她挽发。
从上到下,以手为篦,将她的乌发一圈圈挽起来。
以前在金家后院里,是娘亲给她挽发,后来娘亲染疫症离世,便只剩梦时给她挽发了。
“梦时,我想用你头上那根发簪。”
梦时不解:“小姐的簪子呢?”
“不小心弄丢了。”她不想让他担心,故尔撒了个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