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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长。”
“它太特别了,我记得很清楚,后来搜了一下,竟然是陆游的诗里的,一整句是:小楼一夜听春雨,深巷明朝卖杏花。他在小阁楼里听了一夜的春雨,雨声淅淅沥沥。很美。”
万山雪拉了我的手,我们两个并排躺着,“是很美,你既然喜欢这个,山雨欲来风满楼,你也知道喽。”
“说起来很奇怪,它前半句是:溪云初起日沉阁,奚云跟这句有什么关系吗。”
万山雪递给我一盒糖,我随手拿了一颗放进嘴里,听到了她的盖章,“你想的没错,他的名字就是从这来的。”
我心情大好,“挪威雪很多,小时候学的诗总是不觉得有什么,但是长大以后细品就觉得是仙品,比如柴门闻犬吠,风雪夜归人。”
万山雪想了想,狼尾碎发被捋了下去,光洁的额头露出来,“还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她坐起了身,“既然这样,我们也来点酒吧。”
我没有反对,她从机舱酒室拿了一瓶葡萄酒过来,1811年的滴金酒庄,开了之后往两个杯子倒了,递给我一杯。
“饮酒作乐,将进酒,杯莫停。”
一声清脆的碰杯声淹没在机体嘈杂的噪音中。
“该你了。”她轻抿了一口,眼神带着一丝鼓励。
我摇着手里的酒杯,细细的杯茎在我手里打着圈,“初四日,兀坐听雪溜竟日。”
“徐霞客啊,你赢了。”万山雪拿出了自己的独门杀技,“万山载雪,明月薄之,月不能光,雪皆呆白。”
我应声倒地。
放了杯子,跪在床上抱住了她。
“这么快就认输啊,罗汨。”我看不到她的眼神,但是从她的语气来判断,她心情也大好。
“是啊,我认输。”她的香水味很特别,胸膛振动的频率也很特别,我想我大概很久以前就见过她,在每个人还是天使的时候,我就拉着她的手,说你真的很特别,大概那时候在触目皆白的天堂里,她的翅膀也很特别。
我从来都是个理想主义的人,虽然它在现实生活中不停地幻灭,我的理想一次又一次地崩塌,可我始终认为,理想在这个世界还是占有一席之地的,或者我的生命根本接受不了这个世界没有理想的存在。
如果没有,我会不复存在。
从被生下来接触到这个社会的时候,我接触的世界就是文学世界缔造的美梦,我以为那是一种常态,所以我发自内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