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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来起,斯珩没有被人这样骗过。
在有关未来的打算里,已经加上了她名字的这一刻,这样彻头彻尾、剜心剔骨的欺骗才向他显出了全貌。
可是果真猜不到吗?还是不想猜,任这块拼图不远不近地待在脚下。
是抱着一丝错觉的爱意,如翻腾上升的雾气,盖住了眼目。
让他相信,她不会做得这么绝。
斯珩在椅子上坐了很久,逼谈行简打电话时,听到她说话声音,很轻又微讽地扯了扯唇角。
挂断电话,他若有所思地俯视着谈行简,不知在对谁说,视线与语气都一样难以捉摸。
“她是这样说话的啊。”
跟谈行简讲话,柔和散尽,甚至多了丝戾意。
一种不言自明的熟稔,雾气消弭的本真。
斯珩活到现在,吃亏都很少。
命运好像在控制平衡,所有没吃过的亏,攒到这一刻尽数奉还。
庄静檀。
他揉皱信纸。
他要让她尝到后悔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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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斯珩口中听到她的名字,这一幕在梦里出现过。
当然是噩梦。
可庄静檀也有第二只靴子落地的安心感。
谎言是尚未喷发的活火山,一日不喷发,便一日涌动着即将、未定的毁灭力量。
斯珩有这个能力。
只是,真到了这刻,庄静檀还是需要一点消化时间的。
她盯着斯珩的黑眸,神色细微地变化,最终唇角微扬,还是落在一个很淡的笑上。
“嗯。你知道了。”
斯珩从椅子里站起来,朝她走过来,笑意逐渐消散,淡漠的黑眸睥睨之意一如初见。
很陌生。
她不得不承认,人这种生物就是很健忘的,在一个温暖如春的地方呆久了,会对极寒之地失去想象力。
“庄静檀,玩我玩儿得开心么?”
斯珩忽地抬手,虎口卡住她脖颈,骤然使力。
“我……”
庄静檀呼吸困难,仍然直直望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