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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阳台就阳台!”陈樨看了看卫嘉的脸色,尽管十分不爽,然而卫嘉好不容松口让她带着江海树进了屋,她不想再去挑衅他的底线。识时务者为俊杰,她又指挥着满脸震惊的江海树将鸡蛋端到了厨房外的小阳台。
这阳台自然是没有什么秋千吊椅、休闲茶桌的。他们俩头碰头地蹲在一大盆水煮蛋前,默默剥着蛋壳,头顶是长短不一的各种晾晒衣物,一侧有洗衣机和扫帚、拖把。江海树又习惯性地去观察陈樨,她把小半个鸡蛋白放进嘴里细嚼慢咽,好像也没有很生气。他们是真的饿坏了,白水蛋的味道也变得格外诱人——当然,前提是他们得忽略屋里传出来的饭菜香气。
隔着厨房,阳台的人看不见客厅的情况,但能听到依稀的对话声和桌椅碗筷响动。江海树偷偷探身去看了里边的情况,用夸张的口型和气声给陈樨描述:“女的,就来了她一个人。”
陈樨不接话,吃光了手中的鸡蛋白,慈祥地将蛋黄塞到江海树嘴里,拍干净手,站起来看了一会阳台外的风景。
“不行,热死了!”良久,她在夕阳的余威中吁了口气,口吐芬芳骂了句脏话,不等江海树反应过来,端起装鸡蛋的不锈钢盆顶开了阳台的纱门。
客厅的情况正如江海树所说,独自来赴约的是个年轻的女孩子,中长头发,圆脸蛋,中等身材,穿着一条掐腰的连衣裙。尤清芬也坐在轮椅上被推了出来,三人坐在桌前和乐融融地喝汤。
陈樨轻轻将鸡蛋盆放在了主菜的位置,拉了张小凳子在桌旁坐下了。
“外面好热啊……你们聊什么呢?”她顶着女孩的惊愕表情和卫嘉的注视,亲切自然地微笑,纤纤十指轻触旧餐桌的边缘。“这是不是被我弄瘸了腿的那张桌子?你又把它修好了?”
卫嘉脸上残余的笑意散去,低下头喝了口汤。
没有人砸碗拍桌子,江海树放心地、低调地坐到了陈樨身边。
“嘉哥,这是……”女孩子放下汤勺问。
卫嘉没有立刻回答,静静看着陈樨。就连轮椅上的尤清芬都歪着脖子看了过来。陈樨秒懂,自我介绍道:“哦,我是你嘉哥的远房亲戚,来借住几天。”
“我是她儿子。”江海树很自觉地跟腔。
“啊?”那女孩微微张嘴。
“不是亲的。”陈樨微笑释疑。“本来不想打扰你们的,可是有客上门不打个招呼太没礼貌了。千万别拘束啊,你们刚才说什么呢,继续聊。”
女孩困惑地转向卫嘉。卫嘉语气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