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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讲的有趣故事、一家三口留在游乐场的笑声、每一年她生日父母放下芥蒂一起为她吹蜡烛时被烛光照亮的脸……纵然她爸妈早就别过,各自重新寻找他们的下一个“意义”,她也没有因此而怀疑过他们对她的爱,更不曾怀疑过爱本身的价值。
“你妈妈一定很喜欢马。”陈樨说。
卫嘉有些惊讶:“你怎么知道的?”
陈樨无声地嗤笑。不然呢?这破马场为什么一直勉力维持着。如果用他的话解释,一定又有另一番不得不那么做的道理了。
“卫嘉,你知道我叫什么名字吗?”她忽然问道。
卫嘉有些无语。他明明叫过她的名字,她也听见了。
“我叫陈樨,陈酒的‘陈’,木樨的‘樨’。”
她希望在卫嘉的记忆里,她不是孙见川的附属品,不是与金主表哥关联出现的存在。陈樨就是陈樨,最好每次他看到与她名字相关的事物都能想起她来。
谁料卫嘉竟茫然地问:“木樨是什么‘xi’?”
“‘丛深木樨多,激烈香成阵’听过吗……算了,不跟你文绉绉地,木樨就是桂花!我出生正赶上爷爷家院子里桂花开得最好的时候。“
“哦,桂花我听说过,没见过。”
陈樨不太相信有人没见过桂花,不过转念一想,自己也太想当然了。
”没关系,你只要不是一辈子守在这个马场,总有一天会见到的。桂花可以用来酿酒的,也可以酿蜜,都是一股甜丝丝的味道。“
卫嘉忽然轻轻笑了起来:”所以你本来应该叫陈桂花?“
陈樨也笑:“我爸说奶奶差点给我起名叫‘金桂’。”
“我知道《红楼梦》里有个‘夏金桂’。”
卫嘉说的“夏金桂”陈樨有印象——薛蟠那个呆霸王的老婆,外号“河东狮”,最爱啃炸焦了的骨头。她“哼”了一声:“我跟夏金桂唯一的共同点只有长相,她怎么说也是个大美人!”
“你是说自己很美?”卫嘉更觉得好笑,他从没见过有人这样明目张胆地自夸。
“你觉得我不美?”陈樨惊了。她是从小美到大的,没有出现过尴尬期。她并不把这当成自己唯一的武器,然而如同所有天生长得好看的人一样,他们对此有种莫名地笃定,自己和寻常人是有区别的。这也是她自信卫嘉可以不欣赏她,至少很难忘记她的底气。就好比一个人不爱吃糖,但不能否认糖是甜的。
“我哪里不美?”她不服气地追问。“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