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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操心费力搞这次聚会,不但没落好,反落了一身不是,心中不免有些生气,开口骂道:“是哪个兔崽子?你站出来说话,躲在暗处瞎嚷嚷什么,难道这酒肉非得供你一个人吃喝不成?要都给你吃了,撑不死你,吃饭挑大碗,干活白瞪眼,屙屎撒尿都要跑到自家自留地里去,你这种人还想多喝,呸,你娘的洗脚水多,去喝你娘的洗脚水吧!”
“哈哈哈!”人群里立刻爆发出一片哄笑声。男女社员笑过之后,就有老人家出来打圆场:“好了好了,大伙儿都别着急打岔,节外生枝,听咱队长将话讲完嘛!”
单单是一两个愣头青说几句牢骚怪话,现成倒没真恼,可联想到自己当队长的种种难处,就忍不住多说了两句:“娘的,有些人一听说有好吃好喝的,个个来得比兔子还快,一听敲铃喊下地干活,个个就成了缩头乌龟。咱今天就把丑话撂在这儿,停会儿盛肉分月饼,劳力少的一律靠边站,劳力多的优先。”
谁知队长这番话一出口,女人堆里就有人小声骂道:“呸,娘那脚,年年都这样糟蹋咱,早知道还不如不来嘞!”
“嫂子,俺家虽说孩子小,劳力少,可咱也没少下地干活呀,可队长总是大会小会的数落咱。”有的妇女感到十分委屈。有的妇女干脆拍拍屁股走人:“走走走,去他娘的,咱不吃这下眼饭了。”
坐在女人堆里的郝俊秀是个泼辣货,丈夫赵德刚是个在外地开火车的,属于干部职工家属一类,带着两个缠手的孩子,又没人照顾,当然很少下地干活。听了队长的话高声喊着儿子:“春发,春发,奶奶的,你死哪去啦?”
“妈,啥事?”儿子春发才七八岁,正坐在人群里玩耍,冷不丁听妈喊他,不知啥事,磨磨蹭蹭地走了过来。郝俊秀见了儿子,便开口骂道:“去你奶奶的,走,跟妈回家!”
“妈,我想吃猪肉粉条。”春发有点不愿走。郝俊秀恼了,又接着骂道:“吃你奶奶的头,狗熊玩意儿,真是没出息的吃货啊!”
郝俊秀见儿子不肯走,自己又不便久留,只好赌气走了。谁知刚走了出饲养院的大门,突然看见自家的大黄狗跟在后面,正摇着尾巴讨好她。她正没处发泄,便飞起一脚踹到大黄狗身上,随即开口骂道:“去你娘的,摇啥尾巴,你跟着老娘,恐怕连根骨头也啃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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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大黄狗被踹得在地上打了一个滚,凄厉地惨叫着夹起尾巴跑一边去了。
凄厉的狗叫声打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