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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虽那日去桃溪见了夏衿,但两人都没好生说话。现在只坐这么一下子,夏衿又要走,他颇舍不得。
夏衿摇摇头:“过两天家里要请亲戚吃饭,忙得很,我要是出来久了,我娘指定得发现。”
“请亲戚吃饭?有什么事吗?”罗骞问道。
夏家还在热孝里,即便是夏祁考中了秀才,也不好大张旗鼓地请客。现在却张罗着请亲戚吃饭。怕是有别的事。
“嗯,我跟我哥哥后日就满十五岁了,我娘说顺便请亲戚过来吃一餐饭。自家人聚一聚。”
十五岁……
想起这个岁数是女子能嫁人的标志,罗骞心里空落落地忽然没底,对夏衿道:“你娘,不会把你许给亲戚家的孩子吧?”
夏衿没有作声。
舒氏已经答应她的亲事一定会征求她的意见,她也不是任由人摆布的人,她完全可以左右自己的婚姻大事。所以。她本可以安慰罗骞,向他保证不会出现他担忧的情况的。但她却忽然就不想说话。
她能体谅罗骞的处境。因为罗夫人就他这么一个儿子。而且跟丈夫关系不睦,罗骞几乎是她这一生唯一的指望,母子感情自不一般。罗骞不愿意让母亲伤心,想要在不伤害任何人的情况下,徐徐地谋划,希望罗夫人能同意他娶夏衿进门。
但她心里终归是有些不舒服的。
她前世,父母还在世时她就生活优渥,是中产阶级家庭的孩子;虽后面做了雇佣兵,但她长得漂亮,在兵团里赚的钱也极丰厚,她又有本事,去哪里都受人追捧。说到底她是个骨子里极高傲的人。如今因为跟罗骞的恋情,被另一个女人百般挑剔看不上,她心里很憋屈。
她既憋屈,罗骞着急一下也是应该。
“我走了。”她往后面的小院走去。
罗骞跟在她身后,看着她轻若翩鸿在跃过墙头,回了自己院子,仰着头站在围墙下发了好一会儿呆,这才回了家。
“娘。”他找到罗夫人,干脆开门见山地道,“还有几个月就秋闱了,儿子想求你一件事。”
“何事?”罗夫人放下手中的针线。
她虽有钱,可以养得起绣娘,但长日漫漫,独坐家中无聊得紧,所以罗骞身上的衣物,几乎都出自她的手。
罗骞的眼睛落在那件差不多完成的天青色长衫上,微张着嘴,半天没有说出话来。
“怎么了?”罗夫人奇怪地问,“有什么事这么难以启齿?”
罗骞将目光从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