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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1章一把刀
如海虽走了，但也留下了两个小太监。
那意思，不言而喻。
裴瑾风也没有计较的意思，反而默许了这两个小太监留下来看。
他只吩咐将盛兮晚带过去。
盛兮晚过去的时候，还有些不明就里，不知道这种时候，裴瑾风叫自己过去是什么意思。
但她心里很明白，应该是没有什么好事。
盛兮晚到了后，对着裴瑾风行礼：“王爷？”
裴瑾风下巴轻抬，指向那宫女：“你不是最为心善？从不肯滥杀，今日，便用你能想到最残忍的手段，杀了她。”
没想到裴瑾风会这么说，盛兮晚甚至有那么一瞬间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她没动，裴瑾风便冷笑一声：“怎么，不肯？”
裴瑾风居高临下，语气冷冷：“不是为了哄本王高兴，什么都能做？”
听到这一句话的时候，盛兮晚心头一颤，瞬间被巨大的冰冷淹没了全身，那种冷，简直要让她颤抖起来。
裴瑾风能说出这样的话，就说明……他早就知道了真相。
早就知道，她已经知道了真相，而且清楚，她满心愧疚。
而裴瑾风就这么冷冷看着这件事情，从没有说破或是要和她谈一谈这件事情的意思。
反而，就这么看着，如同逗弄一个宠物。
看着宠物手足无措地想要讨好弥补，看着它挣扎使劲……
而他呢，就享受着这种快感。
操控一切的快感。
盛兮晚有那么一瞬间，几乎要冲动地转身离去。
她不知裴瑾风到底知道了多少事，但这种感觉，让她觉得……屈辱。
不过，最终她还是压下了这种冲动。
因为裴瑾风就那么居高临下地，语带嘲讽地说了句：“怎么，还是觉得自己是盛兮晚，而不是本王的丫鬟？”
盛兮晚抬头看向了裴瑾风，和裴瑾风瑶瑶对视一眼。
裴瑾风目光冰凉冷淡。
盛兮晚只看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转而看向了那宫女。
那宫女已经奄奄一息了。
虽然换了一身衣裳，但衣裳上已经渗出斑斑的血迹来，一看就知身上不知多少伤口。
这种情况，多半是受到了刑讯。
而且是极其酷烈的刑讯。
裴瑾风的随从已经端着一把匕首过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