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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人小陈关车门。”
曲疏月没说话。这不奇怪,曲正文虽然资质平平,年轻时也不大会逢迎,但在染缸里数十年,早就泡得变了颜色。
何况是钟鸣鼎食的陈家,陈涣之的爸爸在京城正当红,他难道还会不明白这些?
她从包里拿出条披肩围上:“哪止啊,慧姨。你等着看好了,上来就要问我和陈涣之的关系。”
曲疏月说完,往监护室门口站近了一步,好看得爷爷清楚一点。
“叮”的一响,电梯门应声开了,是曲正文走了出来。
他也凑过来,看了一眼曲慕白的情况,徘徊了几分钟,在走廊的椅子上坐下。
没多久,曲正文的手机就响了,是廖敏君打来的,问老爷子是不是转危为安了。
他交代了几句,让她在家照顾好小女儿,不必过来。
挂了电话,曲正文自说自的:“你阿姨,担心爷爷的身体。”
真担心会只简单的打个电话吗?
曲意芙那么大的人了,家里还有阿姨,放她独自睡觉也没大碍。
廖敏君就不知道一起过来?
曲疏月心里虽这么想,但她没心思和曲正文争,面上不咸不淡的点个头,已读不回。
思忖片刻,曲正文又问:“看起来,你和涣之的关系不错,是这样吗?”
慧姨睁大了眼睛看曲疏月。不知道该夸她太通透,还是她太了解她的父亲。
曲疏月不欲多谈:“噢,最近一起吃过一次饭,没什么特别的吧。”
到了凌晨两点,曲疏月听见两声长长的哈欠。
她叫了一句爸爸,请他去休息:“慧姨收拾好 病房了,你先去睡一觉吧,不用大家都在这里。等天亮过来换我。”
曲正文关切道:“那你守上一整夜,身体也吃不消啊。”
慧姨说:“今天太晚了,一时半会儿请不到护工,明天我再去问问。”
曲疏月惨淡摇摇头:“不,就是有护工,我也是要在这里的。”
不亲眼看着爷爷清醒过来,她根本睡不着觉。
可能,是妈妈不在了以后,爸爸重新组建家庭,他有娇妻幼女,几乎不在她身上花心思了。
总是曲疏月伶仃一个人。
她时常感到,她在这世上的羁绊太少了,爷爷早已成为最重的惦念。
曲正文拍了下她肩:“你也不要太累,适当眯会儿。”
曲疏月说晓得了。用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