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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地窗外的街道有车辆驶过,那一片反射入房间的光线一点一点地黯淡下来。
傅予城不太在意家居装修,第一次到傅家的时候家具虽然崭新,但色调说是庄重倒不如说是死气沉沉。
上辈子亲眼目睹傅予城在自己面前离世之后,他总是彻夜彻夜地失眠。
无论黎明黄昏,回忆不分场合时间,那时候他总是想起他的二十一岁,那个十九岁时躲在电影院的昏暗角落里偷偷吻他的少年曾经给过他那样诚挚热烈的爱情,只可惜后来物是人非一切皆成枉然,那句刻骨铭心的爱也不再作数。
他想这人间太苦,风也无情雨也无情,痛至深处辗转难眠时他就连用酒精灌醉自己都做不到,只能苦熬着度过日复一日。
古镇桥头的戏子说人最忌讳的就是痴情念旧。这世上长相厮守太难,多得却是情深不寿。念旧的人太容易为情所伤,拿余生等一句别来无恙太苦。他想着若是有来生他再也不想遇见傅予城,这条不归路他走得太冷太绝望,他再也不想这般竭尽全力撕心裂肺地爱上一个人,与其孤身一人了此残生倒不如恣意放浪无心也无忧,成了他人的窗前月心头血总好过自己独自一人苦守难忘。
想到这,沈念支起身子望向了落地窗外,傅予城就站在那里。
夜幕深重,雾气氤氲,满眼都是幽暗深沉的蓝。
阳台旁的壁灯慢慢暗了下去,随之而来的黑蓝夜色是仿佛要淹没一切般的柔和静谧。
沈念起身推开了窗,寒风落在身上的瞬间他轻轻打了个冷颤。傅予城如有所感地回眸,两个人的视线毫无征兆地碰撞在一起。
没有夸张到一眼万年的火花四溅,顶多不过是彼此道了一场风停雪骤。
傅予城收拢了自己眼里的凝重担忧,在对方极轻极淡的温柔目光里缓了神情。
沈念慢慢地朝他走了过去,还是一贯温柔的神情,但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那一瞬间,对方开口似乎要对他说些什么。
可沈念却什么都没说,他对数分钟前将他惊醒的梦只字不提,只是踮起脚尖攥着肩上毛毯的边缘替自己年轻的爱人挡风。
“天冷,回去吧。”沈念语气温柔。
傅予城把他抱进怀里,两个人回到房间一起躺在床上,柔软的热意在被褥和皮肤之间升腾蔓延。
逼近凛冬的深夜,月光隐退喧嚣散尽,苍茫穹顶缓慢垂落浩繁星野,他和他站在凛冬将至的夜风中,头顶的天空是亿万星辰交汇而成的长明星河,粲然星光在眼底侵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