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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枪托散发着淡淡的光泽,金属部件擦得锃亮。旁边放置着几个装满子弹的皮制弹袋,弹袋上用彩色丝线绣着精美的花纹。武器架下方,搁着一双高筒皮靴,靴筒上交叉绑着皮带,皮带上挂着几个小皮囊,里面装着一些应急的药品与工具。
塔娜直接把步枪丢给图尔吉,一摆手冷声说道:“这里是我的营地,我才是头人。带着你的枪,选走你的女人,快滚。”塔娜说完这句话,就一转身再不去看自己的侄子。
当步枪落在他手里的一瞬间,他本能的一颤,感受到枪托传递过来的沉重,他的手指紧紧握住枪身,关节因用力而泛白,这并不只是一把枪的分量,更是他后半生的重量,从现在开始他就要带着自己的几十个老婆在草原繁衍,为土谢图留下最后的血脉。他的眼神中已经没了刚才的惊讶,因为他知道,塔娜的决定是不可更改的,她作为家族现在的头人,有责任保护家族的血脉和未来。
他轻轻拉起春田步枪的肩带,背起那把修长的栓动步枪,然后微微欠身对塔娜鞠了一躬。图尔吉的脸上刻着的‘滚’字疤痕在灯光下显得格外狰狞,但他的眼神却异常平静,仿佛已经接受了自己的命运。
“姑姑,我理解您的决定。土谢图家的未来比我个人的仇恨更重要。”图尔吉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沙哑,但每个字都清晰有力。
此时小狼崽子依旧低着头,塔娜的余光只能看到那狰狞恐怖的伤口,塔娜完全能想象得到自己侄子遭遇了什么样的酷刑。那天她遇到图尔吉的时候,他已经被归化城的叛军赶了出来,正在来乌里雅苏台的路上。
塔娜还记得,那天的图尔吉是被绑在马背上的,他那张脸上纵横交错着一道道触目惊心的伤口。那些伤口有的深可见骨,红肉外翻,仿佛是恶魔在他脸上肆意啃噬后留下的痕迹;有的则刚刚结痂,痂皮干裂,像是干涸的河床,裂缝中隐隐透着血丝,似乎在无声地诉说着曾经遭受的剧痛。每一道伤口都呈现出一种暗红色,那是鲜血凝结后的颜色,宛如死亡的阴影笼罩着他的面容,让原本英俊的脸庞变得狰狞恐怖。
那时他的额头上,一道长长的伤口斜斜划过,就像一道丑陋的闪电,将他的眉毛都劈开了,使得他的眉形变得杂乱而扭曲,那原本英气逼人的双目也因此显得有些突兀和无神。左脸颊上,伤口密密麻麻地聚集在一起,像是一群贪婪的蚂蚁在疯狂地啃噬着他的肌肤,这些伤口深浅不一,有的地方还在渗血,将他的脸染得一片斑驳,那曾经饱满的脸颊此刻凹陷下去,仿佛失去了生机的土地。右脸颊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