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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忍一忍,千万不要乱动。”他攥住陆棠鸢露在外头的脚尖,有些凉,摩挲两下才仔仔细细地藏进外袍的包裹里,“不冷,不怕。”
“这是冷不冷的事吗?”陆棠鸢拧眉,此时的他浑身瘫软无力,想挣动也难,受制于人的感觉叫他十分厌恶,“我要穿衣服!”
他都还没能接受幕天席地在下属面前丢人的事,现下又要他不穿里衣出去逃命,是非要把他的自尊践踏个够吗?就算是平民,也没有这样辱没的。
战马奔驰,野枝错杂,阿枭又是个笨手笨脚的,万一外袍破开呢?被那么多追兵看见,他也不用回大崇了,死在这里算了。
陆棠鸢看阿枭没有听话的意思,几乎崩溃,“我说我要穿衣服,你没听见吗?”
“来不及了殿下,相信我,你乖,我要跳了!”阿枭不懂陆棠鸢的愤怒,他有足够自信护好陆棠鸢,他比陆棠鸢自己都更在意他的尊贵,不会出半分差错。
他以为陆棠鸢懂他,信他,便将陆棠鸢的气愤错解为羞怯,殊不知陆棠鸢没对他信任到这种地步,陆棠鸢对谁,都不会信任到交付自己的地步。
“傅枭!”
陆棠鸢的怒斥飘散在了飞速下坠的风中,阿枭已将他紧抱怀中,顺着树干纵身跃下,还不忘拍拍他的背做安慰。
果然,落月和阿枭就站在树下守护,落月低头垂眼非礼勿视,王诚个没眼力见的心急如焚,还凑到跟前去,“殿下您还好吗!追兵好像过来了!”
陆棠鸢的半张脸都埋在外袍的包裹里,不理解聪明的脑子和超强的战力为什么总是不能共存,要不是现在状态无能为力,他一定送王诚一个响亮的耳光,“你喊这么大声,是生怕追兵判断不了我们的准确方位吗?”
王诚立刻双手捂住嘴巴。
陆棠鸢白了他一眼,认命的缩进阿枭怀里,“你和落月挡住,如果能甩开士兵,我们在边疆青竹镇汇合。”
“阿枭,走。”
阿枭听令,挑了三匹中最强者的马儿,飞身上马。
通过这几天来回逃窜,他早已熟悉此处的路径,听声便能判断追兵在何处,又选了哪一条岔路,再决定他该带陆棠鸢逃往何处。
地图在他脑子里已经绘成了,比皇帝给的那幅更便捷,更周全,更能保陆棠鸢安然无恙。
北疆的一切都叫他熟悉,就连从追兵手里夺过来的战马都听话无比,兵刃相接的声音被他远远抛在耳后,一手牵拉着缰绳,一手护着陆棠鸢的腰臀,以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