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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名字,只是纸张有些皱,边际还些濡湿的痕迹。
“啧,这是写来干什么了?”
拿着烫手,他原样塞回去,坐到一旁随意铺就的床榻上等着。
军帐简陋,床榻不似都兰殿软和,血腥味更没有都兰殿的熏香怡人,可陆棠鸢却舒心非常。
这才是他该在的地方。
这两个多月,身在北疆皇宫之中,他也算是尝到了一把苦等的滋味。
倒不是他多思念拓跋枭,只是在北疆,他无政事可做,北疆一夫一妻,他也没内宅争斗可消遣,从前还能等拓跋枭回来拌拌嘴,逗逗狗,现在除了吃饭就寝,就是被王后游说,无聊又无奈。
如此,他才发觉拓跋枭的存在,似乎比他想象的更重要些,自始至终,自大崇到北疆,都是。
在他还是九殿下的时候,防备心让他对落月都不曾坦露过内心苦闷,可他觉得傅枭是傻子,又对外做聋哑身份,偶尔当个出气筒来夜话倒也不错。尤其被陆弘禁足之时,傅枭反而成了那唯一的知心人。
到了北疆就更不必说,拓跋枭为他豁出性命的每一刻,都让他另眼相看,人在获得权势和富贵之后,仍旧心意不改,是相当难得的事,更是让他确信拓跋枭忠诚的重点,他每天做的最久的一件事,就是等拓跋枭回来。
那种等待有时候会让他内心调侃自己是个深宫怨妇,可到了拓跋枭真正出征的时候,他才深切体会到了何为深宫怨妇。
他还是过不了这种生活。
他就该去战场上杀伐果断,去深入漩涡之中搅弄风云,他自认不是什么好人,拓跋枭疆出征,他这一身坏心思无处使,总让他胡思乱想。
拓跋枭在的时候,他觉得自己即使内力尽失,再无权势也没那么难以接受,他甚至很少想到这件事,可拓跋枭离开之后,他才发现,无论北疆还是大崇,深宫都是一样的摧残人。
他好羡慕那些能在前线厮杀的士兵,为什么他也是男人,却只能留在宫墙之内,为什么他也曾是百姓称赞的战神,现如今却只能裹着绒毛大氅出行。
不高兴的事情想多了,整个人都会垮下去,萨日来问诊时,还以为他相思成疾,没了拓跋枭都要活不下去。
“哥哥!”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拓跋枭从帐外一路小跑进来,一个跨跳跃过书案,边跑边把身上沾了脏污的外衣全都甩脱了,直接来到床榻跟前,往前一扑,干干净净地把陆棠鸢抱进怀里。
“哥哥,你骑那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