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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易停好车立刻快步到了住院部,林暖自己就是学医的,在医生办公室门口的时候甚至不敢进去,身后的江砚抬手轻轻压了一下她的肩膀。
一旁的杨叔看过来,打量了一下江砚没说话。
“医生,这是林暖,是林建平的孙女。”
里面的医生四十多岁,在看到林暖一个小姑娘的时候眼底还是有一丝不忍:
“病人家属进来吧,是这样,患者今年83,年龄偏大,刚才从CT上看出血量在18ml左右,这个出血量预后不是十分理想,现在病人已经出现了昏迷,家属要做好心理准备。”
沈易进屋就听到了这句话,江砚出声:
“医生,方便给我们看一下CT吗?”
那医生抬眼看了他一眼:
“报告没有出来,只能在电脑上看。”
医生调出了片子,江砚滑动鼠标看了片子,沈易在看到出血点位置的时候心就已经沉了下去,而林暖在看到屏幕的时候泪瞬间就滑落了下来,整个肩膀都在抖,出血点在脑干,这个出血量加上病人的年纪,几乎就是已经判了死刑。
江砚清楚,这种程度的脑出血,死亡率在80%以上,人会在数分钟之内引起昏迷,数小时内死亡。
沈易唇角紧抿:
“林暖,进去看看你爷爷吧。”
医院的走廊中,江砚坐在加护病房外的长椅上,沈易靠在他对面的墙边,耳边能清晰听到屋内小姑娘的哭声,在夜晚中显得格外凄厉悲凉,纵使沈易和江砚这种相比寻常人已经算是见惯生死的人,在这一刻心里也依旧难掩酸涩苦闷。
终于,里面的哭声变成了失控的叫喊,这种叫喊意味着什么沈易比谁都清楚,沈易闭了一下眼睛进屋,目光看到了监控仪器上已经掉到40以下的血氧,和那抢救药物刺激出来的心跳,他知道,这心律是药物给的,人已经走了。
昨晚常规抢救的医生安慰了两声,推着抢救药品的推车出了这间病房,宣告了一个人生命的终结。
林暖的哭声在这一刻再也无法掩饰,她后悔为什么没有早点儿回来,为什么前几天不回来,所有的懊悔都化成了再也无法弥补的遗憾。
江砚看着哭的无法控制的林暖忽然想起了小时候的自己,在意识到死亡的概念的时候,他也曾这样哭过,他站在了林暖身边,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声音低沉平和:
“你是学医的,应该知道脑干出血是神经系统的急重症,从出血,到昏迷几乎只有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