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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她迷茫了,前所未有的迷茫。
她无数次在心里幻想,能有意外发生,能有一个自己人让她脱离这个绝地,可是等到现在,奇迹并没有出现。
她有些失落,或者说是失望,复杂的内心开始否认自己存在的价值,开始思考起人生的意义。
距离黑色旗袍女子不远,间隔两个人的舞女请求宪兵让她抽一支烟,无论是穿着打扮还是妆容,举手投足间都充满了一股风尘气息。
她的请求并没有遭到拒绝,反而东洋人会满足她的需求,想抽烟,就说明她的内心很焦躁,需要用香烟来转移一下注意力,好平复此时慌乱的情绪。
点燃一支烟,舞女将身上的皮草朝胸口裹了裹,翘着二郎腿,一只手拿着烟卷用食指很随意的弹着烟灰。
这种细微的行为一般人并不会在意,毕竟有些人习惯在刚点燃烟卷的时候去弹并不存在的烟灰。
但在有心人眼里,在她纤细的食指轻叩在烟卷上的瞬间,便能知道她在传达什么意思。
就在隔壁的场务青年看上惊恐不安,屁股跟长了刺一样始终静不下来,那位副团长则是一副安之若命的死人脸,靠在背靠上毫无生气,跟抽了骨头一样软成了一滩肉泥。
两人形情各异,让人看不出来异样,但他们的余光,始终在注视着那位舞女弹着烟灰的手指。
长叩。。。短叩。。。长叩。。。长叩。。。短叩。。。短叩。。。短叩。。。长叩。。。
与会场边缘极度压抑的氛围一样,一楼贵宾休息室里此时的气氛也相当复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