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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字,“季”和“纪”。
她发现了一个微妙的巧合,这两字的起笔写法,都是一撇一横,只不过一个是分开来,一个连了起来。而这两个字就被写在了她小学教室的黑板上,这块黑板,曾写过很多她曾学过的英文单词,数学公式,现在,就只有他和她的姓氏。
“嗯,”纪忆轻轻呼出一口气,觉得心都跳得有些疼了,“我……就是想写这两个字。”
季成阳笑了一声,将黄色的粉笔头放回到粉笔槽,抬起手腕。
他在看时间。
这个动作她很熟悉,也很配合地四处翻找黑板擦,可是没有找到,怎么会只有粉笔没有粉笔擦呢?她转身要去翻讲台下的抽屉,被季成阳拉了回来:“不用擦了,一会儿我把门锁上,谁都不看到了。”
不擦吗?
可是……
季成阳轻轻在她身后拍了拍,示意她可以走了。纪忆有些心虚,最后瞄了眼黑板上的字,还是听话地离开了这间教室。季成阳随手撞上门,啪嗒一声落了门锁,今晚的一切都像是个秘密,被关在了这扇门的背后。
季成阳开车将她送到附中,已经是晚上九点。
“我送你到校门口?”
纪忆想了会儿,摇头:“我自己走过去吧,这里天桥和马路都很热闹,很安全。”
纪忆跳下车,绕到驾驶座这侧的车窗外,和他道别,然后背着双肩包自己一个人走上过街天桥。他手搭在完全敞开的车窗上,隔着前挡风玻璃看见她一级级走上天桥的红色台阶,然后慢慢经过天桥上卖光碟、娃娃、杂货的地摊,目不斜视。
也不算目不斜视,她总会看向这里,这辆车的位置。
季成阳摘下帽子,扔到副驾驶座上,仰头靠上座椅靠背,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车门外的那层金属。经历过战争炮火的人,一年的历程都仿佛是疾行,能赶超普通人十年,甚至是二十年经历,他希望看到和平,希望世界上所有的死亡都再和枪炮无关,他希望有朝一日自己的镜头下都是简单而幸福的画面。
如同,此时此刻。
他爱着的这个还不成熟的小姑娘,走在北京的这个普通天桥上,在频频偷看着自己。
季成阳看着纪忆消失在转弯的路口,终于离开。他在半小时之后到了电视台,例行会议,例行公事开完,嬉笑吵闹一番大家各自准备接下来的工作。季成阳走出大门,迈了两级台阶时就被身后的声音叫住。
刘晚夏很快从玻璃门内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