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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疏月也转了过来:“一味揪住别人的缺点不放,还肆意嘲笑。”
两个人的气息猝然撞到了一处。
陈涣之的鼻腔里?,全是她脖颈间散出的青翠香气,也许是堆在旁边的长?发上的。
他深嗅了两下,呼吸不知不觉间急促起来。
曲疏月比他更早脸红,飞快的转了过去。
陈涣之轻笑一下:“你说的,每个人都会有一些小缺点,不是吗?”
拿她的话来堵她的嘴?
曲疏月滚烫着脸颊,没了再和他斗嘴的心思:“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待陈涣之还要说,她已假装打?了个哈欠:“很晚了,我先睡觉了,晚安。”
“......晚安。”
第20章
陈涣之长大这么大, 从没有和谁同床共枕过。
唯一的一次,也只是和胡峰在一个房间而已,还是在德国读研的时候。
胡峰来伦敦旅游, 非把陈涣之摇去酒吧, 他搭飞机过?去了,俩人喝了不少?。
晚上回酒店, 胡公子事先只定了一个套房,又是半夜, 没有了多?余的房间。
陈涣之本来善心大发, 要把?床让给胡峰睡的, 毕竟那一位人事不省。
但他洗完澡, 试着躺了躺靠窗的那一张长榻, 不行, 脚都伸不直。
实在遭不了这个罪, 陈涣之就?把?胡峰扔 到了长榻上, 自己睡床。
可想而?知, 陈涣之这一晚,睡得?不太清平。
起先, 是因为?那股直往鼻子里蹿的香味。
曲疏月身上的翠叶香,仿佛自带扩散功能一样,蔓延了整个卧室。
不管他的脸转什么位置,都能闻得?见。
陈涣之甚至把?她铺开在枕头上的头发,用手给拨得?远了一点, 然后自发的转过?身。
后来夜深了, 他才渐渐睡过?去, 但又被一阵尖锐的梦话吵醒。
一般来说?,人在睡梦中的呓语, 是很难听清的。
可是曲疏月叫得?很大声,她喊着:“妈妈,爸爸,不要不管我。”
陈涣之打开灯,曲疏月眼角沁出一滴泪,缓缓滑进头发里。
她看起来,表情扭曲而?痛苦,像极力躲避着什么,足尖抵着床单,不停的拱动着。
陈涣之掀开了被子,他也不敢叫她,伸出手,一下下拍着她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