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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陈云赓:“知道?了?。”
然后朝曲疏月伸出手:“听见了?吧?爷爷都怕你摔着。”
曲疏月不搭腔,也不把手放到他掌心里,只顾撩开裙摆往前?。
她注视着脚底下,边说?:“我又不是南山那么点大的孩子,这种路能有多?滑啊?”
刚说?完,她就绊上一块凸起的石板,眼看?就要往前?栽。
陈涣之一把搀稳了?她,牢牢握住她的手,要笑不笑的看?过去。
曲疏月躬着身子,和?他对?上一眼,心跳漏了?拍。
夜色渐深了?,陈涣之没看?清她的神情,反而补上一刀,将她的话重复了?一遍:“这种路能有多?滑啊?”
曲疏月抚着胸口,撅起一点唇:“你怎么总学我讲话?幼不幼稚啊。”
“比你就会嘴上逞强还幼稚吗?”
“......”
等到散完步,又在暖阁里说?了?一会儿话,陈云赓才被请去休息。
陈绍习要带外孙子回去,但南山说?:“外婆,我想回爸爸妈妈那里,可不可以?”
她犹豫了?片刻,拉着南山的手:“你妈妈......她要好好休息,不能被吵到的。”
南山反问:“她的病不是早就好了?吗?”
陈绍习大概觉得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安慰他:“总之今晚先和?外婆一起睡,好吗?”
“好吧。”
回卧室的路上,穿过一带幽绿的回廊时,曲疏月问:“你表姐什么病啊?”
陈涣之说?:“抑郁症。去年二胎流产以后,她的精神就时好时坏的,一直没有恢复。就为这个,大姑妈不知道?带她看?了 ?多?少心理?医生,总也不管用。”
她叹惋了?一声:“怪可怜的也。”
他的手插在裤兜里,如水的月色里,轻抬了?一下唇角:“不怪她刚才叫你难堪了??”
曲疏月摇头:“你不是帮我把场面圆回来?了?吗?何况比这难听的,我听多?了?。”
“谁?”陈涣之脸色一僵,停下来?问:“你听谁说?了?什么话?”
曲疏月被他这副兴师问罪的样子逗笑。她也站定了?:“干什么哦?你要去找人家理?论啊。”
那么多?人都说?,理?论得过来?吗他?吃饱了?撑的。
陈涣之皱了?下眉:“他们都闲得没事?情好做了?是吧?这么爱议论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