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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了鞋就要走。
陆珩情急中只能拉住他的手,“你要回家了?你明天还来看我吗?”
简洵看也不看他,轻松甩掉他的手,“不来。”
不来怎么能行呢?陆珩心里那个急,直接就从床上下来了,可他昨天才在病床上醒来,腿部肌肉长期不用,一下猛用力根本掌握不好,脚才沾地直就跪了下去,磕地上“砰”的一声。
简洵手刚捏上门把,就听到动静,见他那么大一人跪地上,脸瞬间就白了,跑回来又是摸又是问,“磕到哪里了?啊?你下床干什么?你疯了是不是?”
他又气又急,一时只顾嘴上骂了,半天不见陆珩应,才抬头看,对上陆珩一双汪汪泪眼,“痛,我膝盖痛,老婆。”
简洵自认识陆珩以来,就没见他哭过,眼泪这玩意想来跟他是一辈子都没关系的,忽的见他流泪,又听他可怜嚷痛,一时气里又生了心疼,撸高他两边裤管,见两个膝头都红了,手上使了劲儿去揉,想不到什么恶言,“活该”俩字在喉咙里浮上浮下,最终说不出口,扶他到床上坐下。
“我走就走,我肯定要回家的呀,你急什么?摔到两个膝头青,等你爹地看到怎么办?你车祸还没让他担心够啊?”
“对不起,我对不起爹地,也对不起你。我会跟爹地讲是我自己摔的。”陆珩乖乖让他揉膝头,自己也揉,手偶尔碰到简洵的手,睫毛颤颤地眨,最终还是没憋住,抓住简洵的手,“我怕你再不来看我了。”
他神态既小心又恳切,漆黑眼珠淬了水的玻璃似的嵌在眼窝里,对简洵一瞬不瞬。
简洵看着他瞳孔中的自己,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几丝负罪感从软下的心缕缕往外钻,乖乖让他握了会儿自己的手,才上床躺着不肯理他。
只要他不走,陆珩就什么都可以就高兴,自己的床被他霸了?满不要紧,拖椅子在床边坐下,觉得简洵躺被窝里的样子像只小绵羊,跟他说,“你晚上可以睡在这里,这里有两张床,我睡另一张就好。”
“哼。”别以为他什么心思自己不知道,都写在脸上了,简洵“哼”完翻了个身,拿后颈对他。
“气馁”这个词,自陆珩车祸后再见简洵,已在他的人生字典里消失。简洵翻身不肯拿正眼看他,他就自己绕到床的另头去,低头冲简洵笑。
“老婆,我知道你生我的气,等我出院了,随便你怎么揍我好不好?现在还不能揍。”
“嗤。”简洵以为他一本正经能说出什么来,结果是这句,没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