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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晃手头一个哆嗦,虾子“啪哒”一声就扔到一边。
宁晃拧巴着眉毛嫌弃说:“它怎么还跳呢?
陆老板笑了半天,捡起地上的虾,用水冲了冲,扔回盆里,说:“你都要剪它了,它当然要跳了。”
宁晃想,好家伙,他真就这么笨。
他耳根红了红,皱着眉认认真真剪了三两只,拿去给陆老板展示,得到了认可,才继续剪下去。
剪刀咔嚓咔嚓地响。
陆老板在旁边切配菜。菜刀和砧板也咚咚地响。
厨房的窗户开着,不知道是哪家飘来了烟火的气息,宁晃嗅了嗅。似乎是隔壁家在做红烧肉,甜香四溢,忍不住又多闻了几下。
他问陆忱,说:“咱们什么时候也做顿红烧肉吧,要冰糖烧的那种。”
陆忱就闷笑,说:“盐焗鸡还没进锅呢,就想着红烧肉了。”
“小叔叔,你是不是有点见异思迁太快了。”
宁晃也有点不好意思,却忽然又想起自己之前想问的话来了。
他小声问:“陆忱,你妈……知道吗?”
陆忱挑了挑眉,说:“知道什么?”
宁晃耳根红了红,总觉得这话说得有点不好意思,低声说:“知不知道……咱俩……好上了啊?”
他不敢抬眼看陆忱,就低头慢慢剪虾。
厨房的窗户外是黄昏,远处有一抹粉紫色的彩霞。
丝丝缕缕、勾勾缠缠。
陆忱就勾了勾嘴角,说:“知道了啊。”
宁晃明显愣了愣,就傻乎乎地跟着他重复,说:“知道了啊?”
陆忱闷笑起来,说:“你三十岁的光棍儿子,早早就出了柜,不肯谈朋友,买了房子也不自己住,天天死皮赖脸住一个男人家里,你说她知道不知道?”
陆妈妈怎么可能心里没数。
所以后来干脆就直说了
宁晃嘴唇动了动,说:“那,那她没跟你生气啊?”
陆忱说:“生气的时候早就过去了。”
过了一会儿,陆忱问:“你刚刚是不是看到我爸也在楼下了?”
宁晃“嗯”了一声。
陆忱就笑了笑,说:“他就是还在生气。”
“但我也习惯了。”
“时间会带来很多问题,也会让很多问题不再是问题。”陆忱低着头切菜,慢慢说,“小叔叔,你以前跟我这么说过的。”
宁晃“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