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悯。
更像是个认识了很多年的朋友,说话也闲聊似的,有一句没一句地,不远不近。
“大一的课多吗”“陆教授教课很厉害吧”“宿舍条件能适应吗”……
等饭吃完,别枝也通过那些看似无关痛痒的旁敲侧击,把乌楚的大概情况摸清楚了。
她收尾,像无心提了句:“回去后给我发条信息,我好存一下你的号码。”
乌楚有些怯怯地望她。
别枝想了想,半真半假道:“我有个同父异母的弟弟,也喜欢化学,不过他成绩不好。之后他有什么对化学系好奇的问题,我也好找你问问。”
乌楚眼睛微亮了下,像颗藏在夜空角落里的,黯淡的小星子:“好。”
“……”
目送乌楚离开了食堂,没一会儿,毛黛宁也灰溜溜过来了。
“陆易生跟我说,她好像是个贫困生,刚刚是领的补助菜啊?”从别枝神情里得到答案,毛黛宁更自责了,“怎么办啊,我刚刚那样说,小姑娘是不是会难受啊?”
“她总要经历这些。”
别枝收回视线,像随口一问:“方德远这个人,你了解吗?”
“我刚来一年嘛,又是管物理系的,和他接触不多。印象里,就是个挺会来事的老好人啊。说起来,你和他闹矛盾了?”
“去宏德酒楼聚餐那晚,我看见他把乌楚一个人领到了酒楼拐角后,手放在她肩膀上,跟她聊补助的事。然后我找了理由,把乌楚带走了。”
毛黛宁虽然大喇喇了些,但也不是个傻子。
她稍作反应,脸色就变了,惊恐地看向桌后那个从始至终神色淡淡的女孩:“你是说,方德远他——”
别枝抬眸,直问:“学院里没有过任何这方面的传闻?”
“我,我我来的时间就一年,还真没,没听说啊。”毛黛宁惊得有点魂不守舍了。
等回过神,她小心凑到别枝身旁:“你的意思是,他之前就…?”
别枝歪过头,笑了下,眼底却凉。
“比起就一次,还恰巧让我撞上了,我更愿意相信,狗改不了吃屎。”
毛黛宁:“……”
毛黛宁弱弱道:“吱吱,你用这张脸蛋说这句话,对我这个颜狗的冲击力实在有点大。”
别枝起身:“你和院里同事比较熟,可以私底下,悄悄帮我找女导员打听一下吗?”
“当然,”毛黛宁想都没想,跟着问,“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