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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口。
她听见慧姨对陈涣之说:“晚上散步的时候,老先生就说了一句后背疼,我当是天气变化,他着了风寒,也没放在心上。后来他睡不着,想要到院子里走走,我没有听仔细,还在楼上收拾被卧。都怪我太粗心了。”
曲疏月听着她祥林嫂般的自责,也于心不忍。
她宽慰了两句:“不是你的错,慧姨,爷爷本来就有这方面的毛病,谁能料得到呢。”
话音未落,急救室就开了一道门,里面还在进行最后的收尾,严院长先出来了。
他穿着深紫色的手术服,摘了口罩:“曲院长脱离危险了。”
曲疏月抚着胸口,倒退了两步,后背贴着冰凉的瓷砖,深深呼出一口气。
慧姨双手合十,闭了眼,病急乱投医般的,朝着每一个方向都拜了拜。
她口中念着:“老天保佑,老天保佑。”
陈涣之穿着件白衬衫,仍然笔直站着,对严院长道谢:“严伯伯,您辛苦了。”
严院长年轻时,曾经在部队大院里供职,风头正盛的那阵子,当过几年陈老爷子的保健医。
小时候陈涣之生病,基本都是严院长诊治的,关系也要格外地亲厚些。
严院长点下头,笑着拍了拍他的肩:“我应当应分的事。倒是你啊,涣之,心外按压做的很好,很及时。”
陈涣之面无表情的,指尖掐着一支烟,扬了扬:“举手之劳。”
曲疏月缓过了劲,不敢短了该有的人情世故,何况对方是陈涣之。
她往前走几步,仰起脸,张了张口:“陈涣之,今天万幸有你在。等爷爷好了,我一定登门致谢。”
陈涣之看着她,因担心和恐惧而变得份外苍白的脸,像枝头摇曳欲坠的花瓣上的清露。
夜雾深重里,她身上那份清丽羸弱的美感,又被放大了几分。
对比这一晚上的周旋敷衍,没有哪一句话,比她现在说的这句更真心。
连登门致谢这么正式,又琐碎复杂的礼数都用上了,可见曲小姐的诚意。
陈涣之掐烟的指尖收拢了力道。
他脸上仍然没有情绪:“你不需要这样,曲疏月。换做是任何一个长辈,我都会这么做的。”
里间响起车轮擦动的声音。
曲疏月回过头,看见爷爷被推了出来,没空再与他多说,跟着车到了ICU门口。
曲慕白老迈的身体上,插满了各种管子,她一直隔着道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