斛宴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炎黄中文www.yhzw.org),接着再看更方便。
不曾察觉到,那个因他而备受冷落的胞弟,将满腔的幽怨隐匿在虚假的笑容之下,心中生起了不可消止的恨意来。
几日过去,府中虽仍时有宾客拜访,却也清净了许多。
而在意料之外的,便是向来甚少与司马寂贞来往的胞弟,却是破天荒地邀他前去城外普恩寺烧香。胞弟只道司马寂贞是有佛缘之人,又曾于灵台寺修行多年,想来有他同行,自也能沾染些神佛眷顾,求得好签,获得庇佑,从而能够改变他屡屡落第的衰运,来年榜上有名。
虽是有些许意外,司马寂贞到底还是点头答应了。
司马寂贞向来不带随从,故而向来独来独往,仅有其胞弟带了名小厮,以及一名面生的马夫驾车送二人前去普恩寺。
尽管是一母所生的亲弟兄,一路却也无话可言,毕竟二人几乎从未朝夕相处过,倒还不如外头的寻常友人亲近。到了山下,便需徒步登山前往普恩寺,小厮拎着香烛跟在后头,今日香客不多,故只听得到三人自己循阶而上脚步声。
二人入寺中拜了菩萨,司马寂贞的余光掠过胞弟,丝毫不见其虔诚上心的模样。
他皱了皱眉,虽将胞弟的神色看在眼里,却也并未说些什么。
上完香求了签,天色尚早。
胞弟却似乎并无回去的心思,只眼神幽深地望着远处的石亭,只道与兄长难得独处一番,想要同他对弈一局,瞧瞧自个儿与他的差距。
司马寂贞将求得的下下签条收入袖中,眸中有几分晦暗不明的凝重神色。他抿了抿唇,面对胞弟有几分带刺的语气,心中只觉有几分莫名,却也想知晓他这位胞弟到底意欲何为。
那名小厮听从胞弟的吩咐先行下了山,故而最终仅留下兄弟二人往那伴着山溪的石亭边出发。
对弈到底并非一两局便可甘心的,可一连三局都是满盘皆输,司马寂贞的胞弟到底在不甘与嫉恨之中接受了自己远不如兄长的事实。
他站起身来,走到石亭的边缘,捏在指尖的黑子泛着丝丝凉意。
“兄长,你瞧。”他自嘲地笑了笑,“那溪流边的野草受了那般多的滋养又如何?终究不如石崖上的青松高大伟岸,引人注目。”
司马寂贞怔了怔,放下整理残局的手,亦站起身来,往他身旁走去。顺着胞弟的话语,他的目光掠过溪旁的草,最终落在了远处石崖的青松上。
“可你又怎知,那青松未尝不会羡慕溪边草日日深受流水的滋养呢?”司马寂贞叹了口气,静静望着湍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