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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胡哨的水车,上去干什么?这点高度都飞不上去,毛掉光了吗?
大摩天轮半个小时一圈,足足一刻钟才能到顶,然而透明的玻璃包间里被宣玑的话塞满了,一个关于摩天轮的爱情小故事没讲完,已经到了顶,摩天轮在他们抵达最高点的时候,倏地停了,其他小隔间里的灯光都黯了下去,半空中道具似的人们不见了,只剩他们俩。
底下人声喧闹,从地面蒸腾上来,同暖气一样熏人。
盛灵渊眼前一片火焰色闪过,宣玑忽然放出了翅膀,把小小的玻璃隔间都填满了,只在灿烂的羽毛中留下了一条巴掌大的缝隙,让盛灵渊能从最高点放出视线,看见万家灯火。
宣玑把他挤在小小的隔间角落,抓着他的手按在自己胸口,撒娇似的问:“我的三魂七魄,你收走多少了,陛下?”
盛灵渊弯起眼睛:“不太多。”
“那你业务不熟啊,天魔陛下,”宣玑叹了口气,“我投降投得那么配合……”
他的话音淹没在落下来的嘴唇间,盛灵渊心里一动,感觉到了对方毫不掩饰的渴望。
他一生中,曾被万千生灵视为救命稻草,没出生就已经背负了整个人族的希望。
人人都呼唤他的名字,愿意顶礼膜拜,想从他手里得到富贵、权力、太平、活下去的机会。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不加掩饰地把毕生渴望摊开放平,展示在他面前。
然而翻遍所有,所愿所求却唯有一个他。
他一生没有这样轻过,也没有这样重过。
“我给你当一辈子囚徒,但我要很多,你都能满足吗,陛下?”
宣玑在他耳边轻轻地说。
“那臣……不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