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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他们好像没有。
还是方二主动请缨道:“我现在就下山去取。”
他家里还有过清明时剩下的一些香烛,说起来也是他忘了,到现在都没来上过香。
他匆匆去,又匆匆来。最后一人一炷香,点着了,拜了拜三清像,然后插入了大鼎当中。
不知为何,香在插进去后,燃烧得飞快,原本要一刻钟才燃完的香,竟然不过片刻,就烧没了。周围人见了 ,心中都在啧啧称奇。
香烧完后,三娘取了酒盅,将烧剩下的香灰灰烬取了一撮放入酒盅当中,然后当着所有人的面,倒了供酒,喂何木匠服下。
一杯酒下肚,何木匠气色就渐渐红润了起来。不一会儿,他自己就从门板上坐起了身。
“真好了?”这速效的一幕让大家目瞪口呆。
大郎也有些惊喜,忙上前去查看父亲是不是真的没事了。不过还没靠近,何木匠已经被其他人给包围住了。
那么一瞬间,大郎心里涌出一股莫名的感觉。
虽然,他现在还和爹娘站在一起,但是生和死,本就是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将他们阻拦在两边,也让他们的喜悲不相通。
“你们回去,明天来。”三娘赶人道。
“好的好的。”何妻忙作揖应了。其他人都学她,纷纷作揖离开了。
人群散去,道观一片宁静。大郎耷拉着,坐在老旧的青石板台阶上,神色落寞。
三娘则进屋道:“您早知道,何木匠,有病?”
“嗯。”傅杳捏着那枚泪珠可有可无地应道。
“所以,一开始,您是想,帮大郎?”
傅杳手一停,嗤笑道:“你看,你又在随意揣测别人了。我知道何木匠有病,是因为我有这个本事;我和大郎做交易,是我们都有彼此需要的东西,公平交易。
而你,先是因为惧怕我,先入为主地觉得我心怀恶意;后见我救了何木匠,又认为我其实有一颗善心。傅三,人心是你那么容易看透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