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叨扰绣娘,属实是万不得已,前日里和善坊大火,想必绣娘早就听闻了。大火之后,朝中有人提议,要废除民间所有的打火队。”
“哦?废除?废除之后怎么办呢?”绣娘又问。
“废除之后,但有火情,应该是由厢兵以及各级府兵灭火。”真金又说。
“如此说来,以后便不需有打火队了。不过这个我怎么能够帮得上你们呢,小娘子实在是不解。”绣娘说。
“我们要见一个人。”张择端这时插话说。
“你是说官家?”
“对。”
“我说呢,果然是无事不登门啊。”阮玉儿笑着说,话里带着些讥讽。
张择端的脸蹭地一下红了,之后又说:“这件事情,只能你来帮忙,约官家一面,若是时机成熟,我们会在巷外等着官家,当面向官家进言。”
“若是想见官家,你应该有的是办法。不如托画院的人呈上一幅画,见了张正道的画,想必官家会想见你一面吧。”
张择端犹豫了许久,又说:“我当时离开画院,像只过街老鼠,恐怕画院里没有人会再想见我了吧。”
听了这话,绣娘不忍再揭张择端的伤疤,思量了一会之后又说:“好,我答应你们,想办法约来官家一面。”
真金十分惊喜,当下行了个礼说:“如此,多谢绣娘了,以后但有差使,我们打火队众兄弟在所不辞。”
“如此说来,倒还真有一件差事。”
“什么差事?”
绣娘没有开口,自然地看向了张择端。
真金会意,悄悄在张择端耳边说:“张大哥,这下要靠你了。兄弟我先回了,不要坏了我们的事啊。”
说完之后,真金又对绣娘行礼告辞了。
院子里只剩下张择端和绣娘两个人,空气之中透着静谧。
阮玉儿在案上摆放了简单的饭食,太阳也十分懂事,倏地一下落了下去。
月光如洗,悄然洒落在古朴的院落之中,每一寸砖石都镀上了柔和而神秘的银辉。
“不知道留我下来,要我做什么?”张择端问道。
万物静默,唯有张择端与绣娘的身影,在这静谧的夜色下显得格外鲜明。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绣娘轻启朱唇,略带讥讽。
“真心不知。”
绣娘不同张择端计较,转而又说:“不知不觉天就黑了,白天太阳总是那么亮,心里要是藏着什么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