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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江独家发布
床榻这头,尚泽站在帐外左看右看,默默往后退了几步。
“本尊吩咐属下办事还轮不到你来置喙,滚出去!”
破碎的嘶吼从帐中传出,听得尚泽又往后挪了几分。
不远处的云宓却死死抱着木床,分毫不让:“你要是想让我救你就把床给我留下,否则现在我就自裁!”
“好啊,你大可现在就动手。”祁天祝冷笑一声,歪头对着尚泽命令,“把她看好了,若是下不去手就帮她一把。”
云宓见他毫无畏惧,背手偷偷捻了个诀:“不用,我自己来,只要魔尊您别后悔就好。”
话音落下,她狠心在手掌划了一刀,鲜血汩汩而出,锥心之痛迅速蔓延全身。
同一时刻,祁天祝的痛呼也从帐内传来,他摸了摸手心,虽没有鲜血但痛感十分清晰。
“你又对本尊使了什么妖术?”
“妖术我不会,但借着血契施点小法术还是难不倒我的。”
云宓指着自己额间的印记,浅笑道:“虽然我的法术受血契限制只能让您体会到一半的痛苦,但对现在的您来说已经足够了。”
“你威胁本尊?”
“魔尊说的哪里话,我这明明是礼尚往来。”
云宓隔着床帐对上那双幽深诡异的紫眸,忍痛堆笑道:“是你的人用血契威胁我在先,我只是小小回个礼罢了,何况我并未真正伤你分毫,只是想为自己挣个谈判的机会。”
“说到谈判,我还要感谢你的手下呢。如今香火错乱,若非他们把我绑来,我的灵力也不会这么快提升,更不可能对你施法。”
云宓顿了顿,忍痛在伤口上又划了一刀:“请问魔尊,我的床能留下吗?”
剧烈的疼痛从掌心蔓延开来,面具下,祁天祝痛得直抽气,奈何身子太虚,他为数不多的力气都在和疼痛对抗,压根没空生气。
“可以留。”祁天祝大口喘了好几下,舌尖一点点滑过被疼痛逼出的獠牙,哑声强调,“但不能放在这里。”
要她搬出去?求之不得!这寝殿又黑又简陋,要不是因为血契她都不屑住进来,眼下机会难得,她得好好为自己争取一番。
云宓微挑眉头,故作为难道:“我明白魔尊的用意,可您现在身体虚弱,我还得顾着学院的事,若是住得太远来回跑动,只怕您没恢复我就先累倒了。”
“尚泽,把我隔壁的房间整理给她住。”祁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