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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珩侧过头,把“反了你了”四个字憋回去,只定睛睃望她。
“你看什么?”
“看美人儿。”
许宛赶忙打岔:“我找苏春风拿什么药?你是断药‘犯病’,还是吃多了‘犯病’?”
左珩恻然,以前还有迹可循,近一年随时随地都能“犯病”。
“不一定。”左珩假意睡去,长指又不经意触碰到手腕上那串玉珠链子。
许宛替他掖紧被角,“有不适就喊我,我也好困……”
她几乎瞬间睡着,左珩静静谛视眼前人,生出一种好像叫“幸福”的错觉。
从未被人这样在乎过,就算她的初衷是为钱。
夤夜时分,左珩被疼痛折磨醒,冷汗已浸湿衾褥。
伤口疼痛尚能承受,但遗症到底来袭,蚀骨的疼钻进骨髓。
他无法像往常一样折磨肉身,只能强迫自己平躺在这里一动不动。
“呃……”他想拿身体去撞墙,额头一下一下磕进枕头里。
许宛闻声迷迷糊糊惊醒,一听左珩错乱的鼻息,就知他“犯病”了。
她迅速掀开左珩的被子,里面如被雨水淋过。
“你爹这里有备用药吗?我就该回去找苏春风拿药!”许宛踉踉跄跄滚下床,替左珩倒来一杯热水。
左珩根本喝不下那杯热水,“去找左梵山要五石散,快点!”
许宛看着痛苦不堪的左珩,“你伤得太重,吃下五石散很可能暴毙。”
“我快坚持不住了,救我。”他的双唇已被自己咬烂,像活吞下一只血淋淋的猎物。
“你不能吃,你真的会死。”许宛抓住左珩的手,“还有别的法子吗?”
“有。”左珩顺势扣住许宛后颈,往下重重压去。
许宛整个人一下子栽进左珩胸膛,带有血沫的热唇很快覆到她唇齿上。
一头乌黑密实的长发垂落到左珩颈窝里,他贪婪地嗅着,“不吃五石散,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