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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瑞雪瞧一眼桑羿,特坦荡地把杜启竹叫到墙根底下,“怎么了?”
“能不能给属下交个底,里面究竟是什么情况?”杜启竹边说,边往胡瑞雪怀里塞去一张银票。
胡瑞雪将银票丢出来,呛声道:“杜役长,你自己做过什么心里最清楚,识相的,进去以后就实话实说。”
杜启竹这才感知到危险气息,常年不在危险环境里待着,导致他缺乏这种警惕性。
杜启竹让桑羿带回内室,他还没等和左珩、孟澹行礼,就被床榻上的虞润生“认”出来。
“杜启竹,你要害死老子啊!”
虞润生突然跳起来,纵然双手被绑着,也不妨碍他往杜启竹身上撞。
杜启竹哪里认识虞润生,这是他第一次见到这位有名的男伶。
“你瞎说什么?”杜启竹巧妙躲开,还不忘把这个疯子推倒。
虞润生哪管那么多,噼里啪啦重复一番供词,“你少装了,我就是死也得把你拉上!”
杜启竹登时就跪到左珩面前,“厂公大人,您不能听这个小人的一面之词,属下对校事厂忠心耿耿,怎么可能会谋害您?”
“哦?是吗?”左珩侧头望向孟澹,“孟知府,您帮我们断一断吧。”
孟澹窘笑摆手,“老夫不敢,这是你们校事厂内部的事。”
“这么说来,咱家就随心所欲地处置了。”
左珩又换成那张令人生厌的太监面孔,嗓音尖得令人异常不适。
胡瑞雪“噌”地一下亮出长刀,“大人,与他们少废话,这二人处死便是。”
“好主意。”左珩弯下腰,眯着狐狸眼笑问:“杜启竹,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我……”
杜启竹瞅向看热闹的孟澹,他是一点没打算帮自己啊。
这时候要想自救,势必得攀咬出孟澹,否则左珩说杀死他便能杀死他。
胡瑞雪先把刀架在虞润生的脖子上,“早看你不顺眼了!”
虞润生甚至没来得及闪躲,就被胡瑞雪一刀抹了脖子。
鲜血一下子喷涌出来,弄得整间屋子都溅满血渍。
孟澹被吓得从圈椅上站起来,“死了?这就死了?”
杜启竹跪倒在一旁,不愧是丰都校事厂的高手,手起刀落痛快至极。
许宛趴在廊下窗户外偷看,低声问向身旁的沈放,“你们弄得什么血?”
“羊羔血,听小胡说演练好几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