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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四五日过去了。
四月十五, 是沈老夫人的寿辰。
因上回清河郡主寿宴上晚到而引发了一桩小小的官司,故而四月十五这日,天还没亮, 柳莺莺便特特早起了。
方一走动间, 不想只见步履略微顿了顿,柳莺莺眉间瞬间轻蹙了蹙。
没想到时至今日了, 竟依然还略有些疼涩。
桃夭见状, 立马道:“姑娘,还……还不舒坦么?”顿了顿,又有些担忧道:“那今日老夫人的寿宴——”
说话间, 又朝着柳莺莺脖颈处看了看。
只见那里的斑斑点点,分明还清晰可见。
这若是被人瞧见的话——
柳莺莺闻言, 搀着桃夭走到了梳妆台前,缓缓抬眼, 朝着铜镜里看去, 便见身上的痕迹亦还未曾全部消退,身子内的倒是无人窥探得了, 可脖颈处的痕迹却分明还一目了然, 这几日用了药虽淡了,却也分明清晰可见。
看了片刻,只冲着桃夭道:“得去。”
说着,想了想,只抿了抿唇, 道:“将那瓶药拿来罢, 一会儿再上点儿。”
若是旁人的寿辰, 柳莺莺托病不去倒也无关紧要,可这老夫人的寿辰她不去便是失礼了。
她是倚仗着沈老夫人的势前来沈家投靠的, 这场寿宴不去不可。
只是,没想到时至今日,竟依然还有些疼痛,躺着倒是相安无事,没想到下榻走起来时便觉得依然蹭得厉害。
旁的倒还好,柳莺莺主要有些担心一会儿行动间不知会不会露了馅,会不会被人瞧出来。
要知道,当年在万花楼时,哪些姑娘夜里迎过客,哪些姑娘夜里清冷,次日一早,不用问,大多都瞧得出来。
沈家那些未出阁的小姑娘们许是瞧不出来,柳莺莺唯恐年长些的,一眼便能瞧出来。
不由有些头疼。
柳莺莺这是第一次,虽一早便知道初次会有些疼涩,却万万想不到,她这一连过了七八日了,竟还有些……不适。
总归还是太娇了。
她的身子其实她是知道的,敏感又娇弱。
一来,本就身子娇,她一身皮肉,自有记忆以来,一直细腻无骨,吹弹可破,随意揉捏碰撞一下,便是一道殷红的印子来。
这二来么,是那三年来,用无数桶药浴和那一颗颗噬心丸给泡出来,给喂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