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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初来,A大也开学了。林景听离得近,回了学校第一件事就是把自己的论文通过邮箱发送给导师,做完这一切,她才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
开学市中心也热闹非凡,很多街道商铺都能看见大学生的身影。周扬酒穿着件短袖衫和黑长裤,手里拿着手机边看导航边说:“怕疼吗?”
“听说不痛。”林景听手里握着杯奶茶,一口喝下去,胃里都是暖暖的。
临近开学的前两天,周扬酒才从家里出发,这一次他没坐飞机,直接从路淮驱车两千公里,开了足足两天。这期间全靠林景听路上偶尔跟他聊聊天抵消疲劳——周扬酒是这么说的。
但林景听当天在校门口看见他时,感觉不到他身上一点疲倦。那双漆黑的眼睛甚至光彩熠熠,像清泉流过光滑的石头,在阳光下闪出细碎的亮光。
存着两分疑惑,三分忐忑的林景听打算让周扬酒好好休息两天,没想到第二天周扬酒就很有兴致地叫上林景听出来,预约了一个无痛打耳洞的三甲医院。
走到导航台,周扬酒停下脚步看了一眼林景听,目光掠过她的耳垂。林景听的耳朵秉持着本人一贯的清瘦,耳骨的垂落走势都十分清晰,唯一一点的肉大概就积在耳垂了。饶是这样,林景听的耳垂也不见得有多厚,反而看上去薄薄一层似的,订一下仿佛就脆弱得像是要流血。
周扬酒看得入了神,不由自主地抬起手。
一楼大厅里还是开着冷气,一阵风过来就清冷得要命。林景听下意识缩了一下,周扬酒那只手便落了空。
“躲什么,”周扬酒眉梢微扬,抬着的手往前一伸,捞过林景听的脖颈,带着人往前走。
预约的医生是位看起来刚刚三十出头的女性,戴着口罩和一副银边眼镜,镜片折射出冰冷的光,但一看到患者,那双眼睛就微微眯了起来,似乎带着点亲和的笑意。
旁边冰冷的器械也显得不那么冷酷了。
路淮中学并没有明令禁止学生不能打耳洞,只是不允许带首饰。因此很多人都有耳洞,李想也是。林景听以前只好奇过,也听过不少相关趣闻。现在轮到自己,一看到医生开始戴手套,她便莫名有些紧张起来。
旁边的周扬酒像是察觉到,轻轻握了下林景听的手心,开口道:“我先来,姐,这不痛吧?”
医生很温柔:“很快的,一点也不痛。”
针穿过耳垂的时候,林景听不由自主地颤了颤眼睫,但周扬酒神情无异,甚至很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