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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跟他说比较好呢?”
“嗯,应当是下课之时找个安静的地方单独同他说。”
“但白虎殿周围有什么安静的角落么?”
陆屏一边焦虑着,一边踩点进了白虎殿的大门。
天气太冷,习文堂的每个人都把自己包成一块豆腐,严仞的座位上却空无一人。
陆屏当即一愣:“严世子呢?”
陆蔷听了,冷哼一声:“我也不知道。”
陆屏心中咯噔:“昨日他来了么?”
“来了啊,他还问你身边那太监说你的病如何了呢!”
说话的人是前面的何新柏,他撑着手笑着与陆屏打招呼,“九殿下,晨安呐!”
一想起那夜玉人楼厢房里的场景,陆屏便不忍直视何新柏的脸。他坐回自己书案前,疑惑严仞为何没到。
昨日陆屏告假,今日严仞也打算告假?
难道他不想看见自己么?
陆屏心中五味杂陈,原本准备好的一大段得体合理的说辞顿时没能派上用场。
严仞并没有差人来告假,宋思源居然也不管,可能是想着深冬起床困难,严仞又向来我行我素,过问了也问不出什么来。
第三日,陆屏终于在习文堂内见到了严仞。
严仞正与傅轶和何新柏聊得火热朝天,陆屏刚坐下时,严仞便立刻侧过头来看他,姿势照常慵懒,眼里却没了以往的揶揄。
陆屏尴尬地笑笑:“你昨日没来么?”
严仞顿了顿,反问:“你来了?”
“……”陆屏点头。
二人之间陷入静默。
半晌,严仞抿起嘴角轻松道:“我睡过头了,就不来了。”
这么理所当然,确实是严仞会做出来的事。
两人没什么话好说,直到宋思源前来上课,彼此都不再多说一句话。中间有两次休憩的时间,何新柏和傅轶便紧紧揽着严仞又开始谈天说地。
他们怎么这么能聊啊!
陆屏抱着书心中长叹。
等接近午时,大家散了课,陆屏仍旧坐在书案前,等何新柏招呼严仞要走时,终于鼓起勇气向严仞道:“世子请留步。”
严仞颇为意外,向他笑了笑。
傅轶看出他们两个有话要说,拉着何新柏先出去了。
人都走了,习文堂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陆屏事先准备好的“借一步说话”的措辞并没有用上,那便索性在这里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