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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个世界,基本只是一场简单的爱恋。她与宋暨年少相识,之后爱得轰轰烈烈。甜蜜温情,她当时享受其中,但之后出来得也很快。
第二个世界,她与霍凌相伴到老,白泽当时已大多数时间都不需要待在意识世界里盯着她,但偶尔去看,会看到已经年老的她坐在窗边,想些生生死死的问题,想如何与霍凌分别。
现下的第三个世界,她投注的情绪最多。
白泽觉得她并不是个很有耐心的女孩子,一言不合就暴躁的时候多了去了。但在席初身上,她展现了出乎他所料的同理心,她十分温和地去体会席初的每一分痛苦,理解着他、陪他一起往前走。
虽然这一切本身都是她造成的,但做到这一步仍不容易。人类是利己的动物,在大多数时候悲欢都不相通。
虞谣对他的慨叹不予置评,只问他:“也就是说,你可以让我在发病临死前都不会有什么痛苦是吗?”
“差不多吧。”白泽点头,“但有些症状难以避免,比如晕倒这类。”
虞谣点了点头,感觉殿里的那个自己恢复了些气力,便停止了在意识世界里的忧伤。
她已被扶到床上,视线慢慢缓过来,看到席初关切地蹲在她面前:“陛下?”
她的目光慢慢聚拢到他脸上,吁气:“没事了。”
他也松口气,告诉她说:“太医一会儿就来。”
太医来应该也诊不出什么的。
虞谣没有说这句话,只笑笑:“我特别困,想先睡了。”
她现下确实特别困,气力虽然缓了过来,但困顿感铺天盖地。话还没说完,她就扯起了哈欠。
席初想想,点头:“陛下先睡也无妨。”
她便很快睡熟过去,朦胧中知道他还在旁边,等着太医来问诊,跟太医细细地说她的症状。
再往后,她就不清楚了,全然熟睡过去,连意识世界都无知无觉。
第二天醒时已日上三竿,可见是因为她的突发病情自然而然地免朝了。
不过虞谣醒来时觉得精力还不错,反倒是嘴里残存的安神药的味道让她不太自在。
用膳时,席初一直担忧地打量她。
她扛不住他这样看,便摆摆手:“我没事。”
他眉心紧锁:“陛下昨晚睡得格外沉。”
“那么重的安神药灌下去,换做是谁都睡得沉。”虞谣轻描淡写。
她不打算告诉席初她脑子里长了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