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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还吓得不行的医生护士们,很快就一起推倒了附近的两台储物柜,将它们摞在了天花板下边作垫脚之用。
等到这些医护人员挨个爬上天花板后,我才发现这些人里面并没有我姐。
“快来帮忙!”
疑惑间,就=我听见我姐的声音从手术台的方向传出。
我扭头一看,就见我姐正手忙脚乱地拆着白鸢身上的各种针管和传感器,汤婧兴许是不懂这些仪器,只能揪着白鸢的肩膀使劲拖动着她的身体。
“害呀!”
我暗骂自己忘性大,居然把白鸢这个伤号给忘了,于是我也伸出手去拖白鸢的另外半边身子。
此时的白鸢白着脸,眼里充满了复杂之色,抬手推开了我的手。
“不用管我!你们快走!”
我没有理会她,心里不断告诉自己,这个女人不简单,她知道感染者和野火病毒的底细,她绝不能死!
终于,我姐和汤婧一并从手术台上拉起了虚弱的白鸢。
我们手忙脚乱地拆下白鸢身上的各种针管,早早爬上天花板的医生们就像狐獴一样,正齐齐探头看着我们,面无表情。
我也转头看了他们一眼,刚要招呼他们伸手拉人,就见他们脸上的表情骤然变得惊恐起来。
我心知不对,赶紧朝大门口看了一眼,只见那老太的大半个身子已经透过缺口钻了进来,而它背后的几个同类也跃跃欲试,争相推挤着。
“动作快点!”
我一边对着汤婧和姐姐大声催促,一边举起手枪对着距离最近的感染者扣动了扳机。
子弹不偏不倚击中了老太的眼窝,老太委顿倒地,继而露出了它身后的同类,一个小感染者……
虽然我与那只小感染者的距离不到十米,但在巨大的心理压力下,我居然连续三枪失准,等子弹射中小感染者的鼻梁骨时,我手里的手枪已经是空仓挂机状态。
“靠!”
我咒骂着回过头,就见我姐和女警已经爬上了天花板,她们正手忙脚乱地想把白鸢带上去。
“到你了!上去!”
白鸢却使劲拍了一下我的后背。
“那你……”
未及开口,那扇行将就木的大门再也支持不住感染者的推挤,轰然倒下。
我顿惊,赶紧拉了一把白鸢。
可我刚踏上储物柜,脚底就重重往下一陷,老旧的木质储物柜居然不堪重负,直接塌陷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