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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而栗。
“非法持有枪支和绑架,听律师说按照绑架罪的从重条款最好的结果也是无期徒刑,甚至还有可能是死刑。”
“听傅余青的意思,想来现在傅家应该已经在急着给你找好的律师,四处托关系给你减罪了,只要我不插手,你就可以借着精神病鉴定逃避刑罚。”傅予城慢慢地压低了声音,“我现在可以很明确地给答复,我不反对也不会阻挠。”
“甚至我已经替您打点好了有关这个的一切。”
“你这句话什么意思?”傅镇之一愣,直觉告诉他这并不简单,对方一定话中有话。
果不其然——
“就是字面意思。”傅予城笑了笑。
逆着昏暗的灯光,对方的五官模糊无法分辨轮廓,只有一双漆黑如墨的眼睛,在粘稠的夜色中疯狂燃烧着瘆人的杀意。
“放心,我不会让你死的。”傅予城把一份鉴定报告放在他面前,“因为死太便宜你了。”
“您放心,我已经全部都替您安排好了。”
“精神病院在山区,离城市很远方圆几十里都不会有人,我听说那里是专门用来羁押犯有重大刑事案件的精神病犯人的,想来应该很适合你。”
傅镇之猛地僵住了。
“你不能这样!”他猛地扑到了铁栅门前。
“傅予城!你不能这样!傅予城!”
隔着冰冷的铁栅,那个孩子的身影漆黑而又颀长,回眸的瞬间眼里寒凉如雪,空泛得让人心悸。
他说“二叔,我祝你长命百岁。”
……
于是他明白过来,这一切的一切都不过是一种宣告。
这个像恶鬼一样睚眦必报的孩子。
现在来找他索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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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柏轩发现傅予城变了。
在他的记忆里,他的童年挚友是个不擅长表达情感的人,他从来不会谈爱也不懂得什么是温柔,可如今他却会在每天清晨准时走进庭院,以一种常人也无法做到的耐心垂眸精心打理着那片他在盛夏八月一个人独自种下的木槿花。
他从来没见过他露出那样温柔的笑,又轻又缓,像是泫然欲泣。深情专注的目光仿佛是能透过那些翠郁沉静的花叶,看到另一个人的身影。
偶尔的清晨造访,明明是一个人的早餐,可偌大的长桌上却总是多放一份。青翠欲滴的蔬果,少盐少糖,是那个人一贯清淡的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