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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辽之战,赵炅果然在岐沟关粮道被断,大军被迫溃散,由于主帅搬军,杨业杨将军在陈家谷口兵败被俘,绝食而死,赵炅中箭乘驴车逃走,大宋颜面全失。
虽然还龄并没有成功刺杀赵炅,但是,则宁随她出走,这对宋军的打击不小,赵炅尤其不悦,他对则宁寄望甚高,结果则宁不告而别,他如何不怒?如果则宁没有不顾而去,以则宁的才智武功,既使宋军逃不了必败的命运,却也不会弄到皇帝乘驴车逃走的窘境。
但是他没有下旨要追杀则宁和还龄,他不是昏君,当然知道,假如他下旨杀则宁,他就永远失去了这一个眼光独到、能见人所不能见的良臣,则宁也许没有容隐那样的雄才大略,但是,他比容隐细心认真、淡然得多,很多事情容隐太过计较成败得失所以看不透,而则宁不同,他看得透彻,也看得全面。
容隐太偏激了。赵炅作为旁观之人,自然比谁都清楚。
他只是下旨,要找到则宁,只要找到人,生要见人死要见尸,都重重有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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则宁和还龄相处得很好,因为则宁淡淡的关切,还龄刻意地回避从前的是是非非,所以从表面上,他们都很和谐,至少,还龄不会再害怕,也不会再敌视仇恨则宁,但是她很清楚,则宁也很清楚,在她心里,终究还是存着距离,对于曾经的伤害,她只是刻意回避,而并不是忘记。
她没有伤人之心,但是,那一种敏感的防备却始终不曾收起,她像一只被人重创的鸟,即使人对她再好,她也还是会汗毛直竖的。
“咣当”一声,她转过头来,这已经是则宁第五次打破她好不容易比手划脚才用新鲜蘑菇从契丹牧人那里换回来的大宋瓷碗——之前他已经打破了很多东西——他绝不是故意打破的,他是何等细心淡然的人!
怎么了?她放下手中在编织的草丝,凝眸看着则宁,怎么了?
则宁已经不是第一次如此剧烈的头昏头痛,从前也曾经有过,但并没有这样强烈,一头痛起来,他的手就跟着麻痹,就会打破东西。他从来都不会表现他的不舒服,头痛的时候,他就一双眼睛盯着前面的某一点,试图让自己忘记一些东西,让精神超越那个痛苦。他有第一流的忍耐力、和第一流的淡然的表情。
还龄看着他突然非常专注地盯着他们这一个月才搭起来的草棚屋上的一根草芥,专注得似乎不知道身边发生什么事情,也不知道他为什么放任那个瓷碗跌下来。
“啊?”她发出一声诧异的声音,走过去,做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