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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不要怕我,我——”他顿了一下,居然可以淡淡地道:“我知道你恨我,但是,我们落到这个境地,如果不齐心合力,恐怕是很难在关外草原生存下去的。”他知道她不能相信他会爱她的理由,那他就编造一个理由,要求她和他在一起。他也不希望她知道他为她做出了什么样的牺牲——牺牲了功名利禄,牺牲了一身武功,也许——还牺牲了他生存的权力——皇上是不会饶了他的。
阵前逃跑的将领,因私忘公的男人,他已经从最荣耀的人,变成了最可耻的逃兵,罔顾了国家的前途命运,罔顾了他从前最为看重的东西。
但是,他会慢慢抚平她的伤、让她忘记痛苦。他不是容隐,他早就说过,他并不是真的重视江山,他只不过是没有东西可以重视,所以不得已而重视,如果让他找到值得重视的东西,他就会罔顾。
朝廷的事,容隐必然会处理得很好,他很放心。
原来是这样,他和她必然是不知道遇到什么危难,和大军脱离,落到孤身处在荒山野岭的境地,他需要她的帮助,所以才救她。还龄接受了这个理由,慢慢放松了身体,“皇上没有要杀我?”她不再出声,做口型。
“皇上——”则宁一辈子没有说过谎话骗过人,他顿了一下,“皇上还没有找到你,就遇到了辽军攻打,我们就落到了这个地步。”他自己的话破绽百出,但是还龄没有细想,他又道,“这里什么都没有,只有草,和我们的衣服。”
“我的衣服呢?”她明明记得穿的不是这一件。
“你的衣服——”他面不改色,“我丢掉了,因为已经不能穿了。”那衣服上都是血,还龄的血。
“这是——”还龄低头看自己身上的衣服,“你的?”
“不是,是我之前——”他考虑着要怎么说才恰当,仍是照实说:“我再去给你找大夫的时候,拿了一件新的,是我的,我没有穿过。”他解释他的行为,“我不能让你死,皇上那里我无法交待。”他特地找出一件新的,就是怕她不喜欢穿过的衣服,结果,也幸好一时意气,手上挂着衣服就出来了,否则,让他那里找衣服去?
“谢谢。”还龄沉默良久,做口型。
“不——不必。”则宁身上好冷,所以那声音也就轻微得近乎于无,“你休息,否则伤是不会好的。”
还龄非常听话,躺下去,闭起眼睛,休息。
则宁坐在一边看她,外面阳光很柔和,照成一个剪影,为她遮住那份明亮,让她休息。
她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