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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王?
还是——
皇帝?
脑袋里刚冒出这两个人,荷回便下意识否定了后者。
她在想什么,皇帝怎么会来这儿?还这样不顾身份地抓她的手。
他又不是疯了。
很明显是宁王。
可宁王这样对她,也是头一遭,荷回有些不适应,想张口叫他松开,可想了想,还是忍住了。
他这样亲近自己,不正是自己一直期盼的吗?如此这般,她当上王妃的可能便又大上许多。
荷回定了定神,忍着心中不适,缓缓回握过去。
皇帝从不知道,一个女人的手,可以这样软、这样热,他这样的年纪,却还会因为一个小姑娘回握了下他的手而心潮澎湃。
像个毛头小子似的。
不,在他十几岁属于毛头小子的年纪,也从来未曾有过这种感觉。
他仔细端详着荷回,望着这个瞧起来再寻常不过的小姑娘,不明白自己着了什么魔,竟这样一头栽进她的石榴裙中。
自己只不过同她见过几面而已。
想不通的事,皇帝一般不会钻牛角尖纠结,既然做了决定,要这个小姑娘,他便不会有半分后悔犹豫。
皇帝的大拇指微微在荷回手背上摩挲了下,拉着她就要走。
荷回看不见,心里有些害怕,她听闻宫里规矩,皇帝以及皇子,若是瞧上哪个宫人,并不需什么三书六礼,甚至连摆顿饭都不用,可以直接拉人宠幸。
过后,若是想,便给个侍妾的名分,若不想,转身将人忘了,也是寻常事。
宁王瞧起来可不像是负责任的主。
他两人的事还没彻底定下,若是此刻便被他破了身子,叫太后蒙羞,别说王妃,便是侍妾她都不一定当上。
荷回抱住绣架不撒手,“您要带我去哪儿?”
怕自己语气太重惹宁王不喜,又缓了声音道:“我,妾给皇爷的寿礼还没绣好呢。”
以为拿皇帝的名头压他,宁王便会收敛,岂料他听罢却像更高兴了似的,说,“往后再绣。”
她就要一步登天,成为他的女人,还绣这劳什子做什么,不过听她这样在乎给自己的寿礼,皇帝还是忍不住弯起唇角。
“不成不成。”荷回察觉到他脚步不停,慌了神,“妾,妾身子不适,不能”
“你怎么了?”
话音落下,宁王总算停下脚步,荷回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