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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说我是李楷的朋友,他现在出了点事,管对方要了李楷以及他的紧急联系人的联系方式。李楷的电话打不通,但我很高兴——这增大了这个李楷就是推人那位的可能性。
李楷的紧急联系人是他的父亲。我打电话给他,说自己是名记者,想和他的儿子聊聊,问问地铁推人的事,如有隐情,说不定能起到些帮助。电话那头确实是推人者的父亲。但他对我说,这事他不管了,他已经给李楷请了律师,算是仁至义尽,剩下的就让他自生自灭吧。
难道是家庭教育问题,造就了一个把人推下铁轨的李楷?我带着这个疑问,打给了李楷的律师包浩。包律师很好说话,听说要采访李楷立即就答应了:“可以。他也挺可怜的,他爸都不想管他了,要能报道出去说不定会在舆论上加点分。”
两天后,我作为包律师的助理,在看守所见到了李楷。
李楷看起来烟瘾很大,很快抽完一支,从桌子上拿起烟,又点燃了一支。这时他终于有点放松了,略微调整了一下姿势:“想问点什么就问吧。”
我问他就这么讨厌别人随地吐痰吗?
他短促地点下头:“非常讨厌,我觉得公共场合吐痰和公共场合随地大小便差不多,但从没见过这些人被制止。我真觉得恶心,不仅没素质,那一口痰里得有多少细菌啊!”说这些话时,李楷脸上带着明显的厌恶。
我问他以前是否因为吐痰跟人起过争执。他摇头:“这是第一次。”如此一鸣惊人的第一次,一定有不寻常的隐情。
来看守所之前,我和代理此案的包律师聊了很久,讨论李楷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事。包律师也很头疼:“这小伙子不太爱说自己的事。你说你平时不爱说也就算了,都这时候还不爱说怎么能行呢,这可是吃官司的事!”不过包律师想起,李楷曾提过一次前女友:“好像当初是和前女友一起来的燕市,我问信息的时候他提过一嘴。”我觉得这是个切入点,问李楷能不能聊聊前女友。
李锴:“没什么可说的。我们是老乡,大学情侣,毕业一年后一起来了燕市。”问起分手的原因时,他笑笑:“她就不太想来燕市,是我想来,后来遇到点事,就回家了。我不想回去,就成了异地恋,再过两个月就分手了。”
我问他的前女友遇到了什么事,李楷不愿多谈:“被不认识的人打了,觉得在这边不太安全。”
谈起为什么不回家乡,李楷忽然变得健谈起来。
“就是想混出头!我爸不想我来燕市,就想让我在家考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