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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牙不语。
赵璟上来搂她,带着醺意地轻哄:“只要换掉了,我就封你做皇后,从前的事就过去了,我再也不提。”
鱼郦轻笑着呢喃:“你到底是哪里来的魔鬼?把我的有思又藏到哪里去了……”
赵璟搂着她的臂弯微僵,冷声问:“你说什么?”
鱼郦抚摸着他的胸膛,语意凄凉:“你想换我的皮,我还想换你的心呢。把从前那颗爱我、疼惜我的心换回来。”
赵璟沉默良久,忽得嘶笑:“心?我早就没有心了。”
他抱起鱼郦,把她丢到床上,围拢过来,捏着帕子使劲擦她的额头,明明那里白皙洁净,却像有什么碍眼的污垢,抹之不去。
鱼郦闭上眼,忽听他问:“他还碰过你哪儿?”
暗夜里幽幽的一问,让人毛骨悚然。
鱼郦阖眸道:“有思,你杀了我吧。”
赵璟给她擦拭额头的手猛然停住。
她的声音绵软惆怅:“我不能再寻死了,为我这条命,瑾穆和蒙晔付出了太多,他们想方设法要让我活下去,我实在对自己下不了手了。大约还是我太过软弱不堪,需借助外力,你给我个痛快的,解脱我,也解脱你自己,然后好好回去娶妻生子,我对你没有旁的要求,只求你善待我的寻安。”
酒入愁肠,才能生出平常没有的勇气。
鱼郦紧闭双目,眼前一片黑暗,她能感受到赵璟那冰凉的指尖徘徊于她的脖颈,她秉住呼吸,释然轻松地等待着将要来的窒息。
再多不堪,以死总能洗净。
可是那双手终究没有落下,赵璟抚向她的脸颊,流连辗转,幽叹:“你才是混蛋,竟想诓我杀你,你死了,我怎么活?”
他躺在她身侧,搂她入怀,习惯性地想去亲她的额头,临到跟前,想起什么,偏头改亲面颊。
他已经筋疲力尽了,拥着她很快入睡。
鱼郦睁开眼,对着穹顶一夜未眠。
第二日赵璟酒醒了,好像全然忘记了昨夜发生的一切,绝口不提昨夜之事,如常早起,摆好朝食唤鱼郦来用。
如此蹉跎了数日,离治疗结束只剩一天。
这些日子上京送来的奏疏变得多起来,鱼郦在赵璟批阅间隙偷瞟了几眼,发现她父亲的名字出现的频率极高。
宁殊死了,左相虚悬,朝中再无与之抗衡的,既是右相又是外戚,兼执掌中书省的萧琅可谓一人之下,权倾朝野。
除了萧琅,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