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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恼恨,便由臣妇来受吧。”
说罢,她跪行而上,就要朝那长剑撞去。
“咻”得冷光一闪,锋利剑尖猛地收回,一缕被割断的发丝飘飘落在凿花地砖之上。
司马濯浓眉紧拧,看着地上那个低头哭泣的妇人,眼前不禁浮现另外一张泪眼朦胧的脸——
那张漂亮又可恶,叫他恨得牙痒的脸。
“哐当”一声,长剑坠落在地。
司马濯背过身,阖目低声道:“将他们带去禁苑,无朕吩咐,不准死。”
这意思,便是软禁了。
李宝德暗松口气,起码命是留住了。
他挥手招来小太监,念着从前贵妃的几分好,特地送出殿内,又提点了还算理智的云七爷一句:“贵妃娘娘现下生死未卜,若是真死了,你们现下去黄泉团聚也就罢了。可她若是还活着,日后又寻了回来,知晓你们因她而死,她心底得有多难过。好死不如赖活着,你们在禁苑,想开点。”
云七爷知道李宝德好意,朝他拱了拱手,便带着家眷随引路太监一道去了。
望着那渐渐离去的三道身影,李宝德抱着拂尘摇摇头,这都叫什么事啊。
念及殿内还有位活祖宗,他收回视线,转身回到殿内。
仍旧是那秋阳明媚的窗棂侧,方才还手握长剑气势凌然的帝王,此刻佝着背坐在榻边,矜傲的头颅低下,紧紧握着那枚沾血的绣鞋,压低的眉宇间是掩不住的烦躁阴郁。
听到脚步声,他略掀眼皮,见是李宝德,又垂下眼。
李宝德大气都不敢出一声,静静垂首站着。
良久,一道低沉嗓音于殿内喃喃响起:“难道朕对她还不够好,还不够宠爱她?”
李宝德愣怔,这是在问他?踟蹰片刻,他道:“陛下待贵妃娘娘的宠爱,世人皆知。”
“既然朕待她百般宠爱,她为何要跑?”
就连去避暑行宫,她都带着那个匣子,足见她逃跑心切。
现下想想,一切都是有迹可循,她哄骗他,说想与他有个子嗣,要去同悲寺斋戒,又连着几日在山头转悠,应当是在勘探逃跑路径。
可笑的是,他那时信了她的温声软语,当真以为她想通了,要与他好好度日。
他一向不信神佛,可在同悲寺那七日,跪在那满殿神佛面前,他真心祈愿神佛有灵,能赐予他们一个孩子。
他想叫她的腹中孕育着属于他们俩的骨血,便是她再厌恶他、憎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