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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凉了就没效了。”
李宝德特地避开那张陈罪书,小心翼翼将汤药端在桌边。自打八月里陛下发现贵妃有意逃走,就患上燥郁之症,极易动怒,头疼胸闷,是以除了夜里入睡前要喝一碗安神药,每日早晚还得喝一碗清火汤药,缓解他这日渐燥郁的脾气。
只是这汤药好似并没多少效果,不单单是李宝德,宫中其他人也都觉得陛下暴戾无常,犹如困在囚笼里压抑发狂的雄狮。
那囚笼便是他的理智,无人知道他还能保持多久的理智,一旦他彻底挣脱囚笼,失了理智,怕是要伏尸百万,血流千里。
“安乐那边的线索,也断了。”
司马濯坐在桌前,沉静视线由陈罪书挪到那碗黑漆漆的汤药上:“李宝德,你说,她还活着么?”
“这……”李宝德被问住。
他悄悄抬眼看向皇帝,傍晚昏暗的光线下,年轻帝王身着暗紫色锦袍,眉眼阴郁,形销骨立,不似活人。
他似乎也不需要回答,低声自语:“哪怕她背弃了朕,朕还是盼她活着……”
发现锦囊的存在时,他有怒、有怨、也有恨,可在这种种情绪的深处,又有一丝隐秘的期望——
这么久寻不到她的尸首,她又有逃跑的念头,也许她活着,只是躲起来了。
他宁愿她躲着他,也不愿她彻底死在那场劫杀里。
“她一定还活着的……”
他喃喃自语,倏地又抬眼看向李宝德,眸中尽是偏执狂意:“你说,她还活着!”
李宝德被皇帝这近似疯癫可怖的神情给吓到,咽了下口水,艰涩开口:“是,是,贵妃娘娘吉人天相,定然还活着。”
“她若乖乖回来,朕也不计较她逃跑的事。”
视线扫过桌边那个锦囊,心口那种被生生剜掉一块肉的窒闷痛意再次袭来,司马濯重重阖上眼,嗓音低哑:“从前的种种,也都不计较了……”
只要她能回来,回到他的身边,他愿与她重头来过。
李宝德看着皇帝这副备受煎熬之态,不禁想到当年被囚在冷宫的宸妃,她始终觉得她所爱之人会相信她,不会背弃她,她坐在窗边苦苦地盼,盼望着那人的出现……最后的最后,她没盼到,便也就死了心,决然地服下那杯毒酒,与世长绝。
现下看来,陛下当真是继承了他生母的一片情痴,认定了一个人,便刻进骨子里,不死不休。
心底深深叹了口气,李宝德躬身道:“陛下,喝药吧,